第二節 什麼是操心(1 / 3)

(二)操心的緣起:擔心

操心緣於擔心。海德格爾是由“畏”的現身情態引出此在之在綻露為操心。“寓於畏中的全部內容都可以從形式上列出來:生畏作為現身情態是在世的一種方式;畏之所畏者是被拋的在世;畏之所為而畏者是能在世。”[31]sup>這裏的“畏”也就是擔心。操心之所以緣於擔心,是因為操心是寓於擔心存在的:(1)“生畏”。人能夠生畏是人作為現身情態的在世方式。畏本身並不由任何具體的東西引發出來,人隻要在世界之中存在就會生畏。這種生畏創造了一種整體的可能性,一種把世界作為世界開展出來的可能性,一種在沉淪中領會自身的可能性。(2)“畏之所畏者”。人並不知所畏者究竟是什麼,畏是沒有具體的對象,是完全不確定的。而這種不確定又從一個確定的方向臨近而來,這個確定的方向就是畏本身,就是世界本身,也是人本身。這是因為人是被拋的在世,是沉淪的存在。(3)“畏之所畏而畏者”。人為什麼能畏,是因為人能在世。此在的存在就是能在,能在是在未來的可能性和過去的事實性中籌劃自身的存在。人將自己作為可能的存在開展出來,並在一種“為了什麼”的解釋結構中領會自身的存在,這個結構先行於自身存在,並對自身進行實際性規定。

擔心是一種準備狀態。從海德格爾對畏的三重分析來看,擔心和焦慮有著相似性。“焦慮是因為某種價值受到威脅時所引發的不安,而這個價值則被個人視為是他存在的根本。”[32]sup>擔心和焦慮就情境而言是不問對象的,這與恐懼集中注意於對象是不同的;擔心和焦慮就效用而言可以視為一種類似本能的自我保護。但是,擔心並沒有發展到焦慮可能造成的恐怖和傷害,擔心類似於焦慮的準備。弗洛伊德曾提出過“焦慮的準備”, “焦慮的準備狀態也愈易過渡而成為行動狀態,從而整個事件的進行也就愈有利於個體的安全”[33]sup>。擔心是對於可以意識到的不希望發生事情的準備。這是一種期望的準備,一方麵這種期望就是為了阻止不希望發生的事情發生,讓事態向希望的方向發展,以最終達到放心;另一方麵這種期望所帶來不是停留在頭腦中的空想,而是經過渡轉化的行動狀態,一種立足改變現狀的行動狀態,一種努力達到期望的行動狀態。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準備狀態,才為操心意義的生成騰出了時間和空間。

操心是一種憂慮(),而不隻是關心(care)。“關心最重要的意義在於它的關係性。關心意味著一種關係,它最基本的表現形式是兩個人之間的一種連接或接觸。”[34]sup>諾丁斯將操心釋義為關心,是倫理學的視角。這一視角凸顯了關心當中所蘊含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存在,以關心的視角看待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形成了同情的紐帶。這種關心倫理學能喚起教育領域中的人道主義精神。但是,就操心本身而言,關心一詞並不能很好地詮釋作為現象存在的操心。這是因為操心具有時間性的本質,這種時間性不僅表現在前文所論述的操心結構分環勾連的時間性,而且表現在操心的“向死存在”。“操心的這一結構環節在向死存在中有其最源始的具體化。”[35]sup>向死存在,也就是向著終結存在。這種終結性存在對此在而言是最本己的,也是確定無疑的,但作為存在者本身而言既是不可逾越,又是不確定的可能性。因此,與其說人們所擔心的是人終有一死,倒不如說人們是擔心在向著一種終結存在、在一種有限性的規定中如何生存。“向死存在,就是先行到這樣一種存在者的能在中去:這種存在者的存在方式就是先行自身。”[36]sup>正是因為這種雖然“向死”但是“能在”的存在,因為這種雖然有限但是領會自身的生存,才有了畏的現身情態,才有了寓於畏中的操心。可見,憂慮一詞更能展現操心的時間性,更能體現出向著終結存在的有限性對存在者開放的可能。

(二)操心的緣起:擔心

操心緣於擔心。海德格爾是由“畏”的現身情態引出此在之在綻露為操心。“寓於畏中的全部內容都可以從形式上列出來:生畏作為現身情態是在世的一種方式;畏之所畏者是被拋的在世;畏之所為而畏者是能在世。”[31]sup>這裏的“畏”也就是擔心。操心之所以緣於擔心,是因為操心是寓於擔心存在的:(1)“生畏”。人能夠生畏是人作為現身情態的在世方式。畏本身並不由任何具體的東西引發出來,人隻要在世界之中存在就會生畏。這種生畏創造了一種整體的可能性,一種把世界作為世界開展出來的可能性,一種在沉淪中領會自身的可能性。(2)“畏之所畏者”。人並不知所畏者究竟是什麼,畏是沒有具體的對象,是完全不確定的。而這種不確定又從一個確定的方向臨近而來,這個確定的方向就是畏本身,就是世界本身,也是人本身。這是因為人是被拋的在世,是沉淪的存在。(3)“畏之所畏而畏者”。人為什麼能畏,是因為人能在世。此在的存在就是能在,能在是在未來的可能性和過去的事實性中籌劃自身的存在。人將自己作為可能的存在開展出來,並在一種“為了什麼”的解釋結構中領會自身的存在,這個結構先行於自身存在,並對自身進行實際性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