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不要隻要人,定是極中意的,秦豐是他兒子,他咋能把他看上的人就這樣讓出去。隻是秦阿婆這裏也不好交代,秦保山煩躁的吸了好幾口煙。

他媽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秦阿婆看他不說話,也不爭辯,緩緩道:“你媳婦當初說的是秦琴,那個村裏人都知道。如今換了傅眉過來,跟秦豐相處的時間也不長,指不定人家就瞧上輝娃子那樣的也不定。”

秦保山跟秦阿婆妥協慣了,也不善於爭辯。秦阿婆好言好語的相勸,聽了這一會兒,秦保山緊鎖的眉心已有些鬆動的跡象。

秦阿婆覷了他臉色,道:“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一定強迫傅眉那丫頭。我就先跟你通個氣,叫秦輝跟傅眉先處處,實在不行我也不勉強。”

話雖是這麼說,秦阿婆不認為傅眉會瞧不上秦輝,畢竟秦輝長得不差。先前也有好些人家給他說親哩,隻是他眼光高,一個都沒瞧上。

秦阿婆也覺得,村裏能配上秦輝的人不多,他們瞧得上的,人家不樂意。看上秦輝的呢,他們又有諸多不如意的地方。

先前還愁這事情,現在看來,可是應在這裏呢。秦阿婆都這樣說了,秦保山又是個孝順性子,再不好反駁,“那就先瞧瞧他倆合不合,別叫人知曉。不行的話,媽你莫再說這話。”

最近幾日傅眉一直在衛生所跟著學習,晚上回家就看筆記看書。秦豐閑著沒事,她看書的時候他就給家裏做些小工具。

傅眉拿著一大本書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詞,秦豐將簸箕的把手做好,往傅眉跟前移了移。無聊的戳戳地上的草,看她一眼。

狹長的眼睛微微睜大,抓了抓了頭發。兩人挨坐在一處,秦豐高大,手長腿長,跟她一樣縮成一團瞧著就好笑。

傅眉扣上書,偏頭看他,亮亮的眸子裏含笑。一手扶著下巴,問他,“看什麼呀,你很無聊?動來動去的。”

他沒話找話,“你看的什麼書?”她把書往他眼前一晃,“醫書啊,要看嗎?”秦豐黑黑的眼珠子凝了一下,躊躇道:“我不會,看不懂。”

傅眉將書放在他膝蓋上,“你等我一下。”然後到屋裏拿了一本書出來,挨他坐下,“你識字吧。”

她無意問了一句,隨即意識到不該這麼問,補充道:“我拿了好多書,都是我爺爺給我的,給你看水滸吧。”

秦豐吸了一口氣,眼神瞟到別處,有些不高興,“……我初中畢業的。”解釋了這麼一句,好像也沒什麼好炫耀的,跟她一比,他的學曆就是渣渣。

秦豐臉色有些黑,兀自站起來,心裏莫名的難受,一時緊一時酸,感受難言。傅眉忙把人拉住,懇求道:“這本書我有些看不懂,你讀一下給我說說,我爺爺說好看的。”

秦豐停下步子,微微側身,半邊臉藏在陰影裏。薄唇輕輕抿起,渾身沉著的氣息帶著頹喪,她拉住他的手,“好不好?”

錢都不要隻要人,定是極中意的,秦豐是他兒子,他咋能把他看上的人就這樣讓出去。隻是秦阿婆這裏也不好交代,秦保山煩躁的吸了好幾口煙。

他媽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秦阿婆看他不說話,也不爭辯,緩緩道:“你媳婦當初說的是秦琴,那個村裏人都知道。如今換了傅眉過來,跟秦豐相處的時間也不長,指不定人家就瞧上輝娃子那樣的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