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如蛇一般從他的頸後繞上去,手指插入他的短發之中,不斷地啄著他的唇,喘息著回答他:“明澤,邵明澤。”
他終於滿意了,側過頭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一夜,兩人都很瘋狂。最後她翻到他的身上,死死地將他摁住了,任由著自己的性子起伏搖擺。這種完全不受控製的快感折磨著他,叫他在天堂與地獄之間來回穿梭。偏偏她還低下頭來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隻漂亮的小豹子,揚著嘴角得意地挑釁他。
他終於忍受不住,強硬地坐起身來,用雙手鉗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重新奪回了主動,控製著彼此的節奏,在肆意放縱自己的同時,也將她一次又一次地送上快樂的頂峰。
苒苒的腦子裏早已經起了火,燒得一塌糊塗。當最猛烈的那波快感襲來時,她全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腦中一片空白,酥麻從心髒沿著血管電一般地竄向四肢,然後又由毛孔反轉向裏麵,讓整個人一層層地緊縮起來。
邵明澤低低地悶哼了一聲,猛地將她摟進懷裏,力氣大得仿佛是想要把她整個人都嵌入體內,迷亂地叫她:“苒苒,苒苒……”
第二天下午,苒苒還有些提不起精神來,偏偏還有同事誇她麵色好,問她用的什麼牌子的粉底與腮紅,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天知道她早上都睡過了頭,隻用清水洗了把臉就出來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耐著脾氣和同事談笑了兩句,然後就把話題轉到了工作上。她剛調過來沒幾天,好多事情都要從頭學起。她想著既然來了,怎麼也要學些真東西才行。
許是因為她是夏宏遠的女兒,所以即便她現在隻是一名小職員,大家對她的態度也都很熱情。隻要她開口問,不管問題淺顯也好,深奧也罷,總有人熱情地講給她聽。甚至部門副總都特意把她請去了辦公室,用十分惜才的口氣說:“你做現在的工作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不如過來給我做助理吧。”
她委婉地拒絕了,當然也沒忘了把夏宏遠這尊大佛抬出來用一用。
臨近下班的時候,邵明澤打電話過來,說他晚上有事情,要晚些回去,讓她一個人先吃飯,不用等他。苒苒已經習慣了邵明澤的加班,也就沒太在意,隻習慣性地囑咐了兩句叫他也別忘了吃飯。
旁邊已經有同事在收拾物品準備下班,見她放下了電話,探過頭來熱絡地問她:“大夥兒商量著一會兒去逛街,要不要一起去?”
苒苒有意要跟同事搞好關係,想了想正要應下,桌上的手機卻是又響了。她隻好笑著向同事搖搖頭,接起了電話。
電話裏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喂?夏小姐嗎?我是邵明源。”
苒苒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邵明澤的堂兄。她雖與邵明澤訂了婚,但與邵家人的來往並不多,尤其是這位被邵明澤擠走的大堂兄,更是幾乎沒說過什麼話。這人今天突然打電話來,讓她十分意外,甚至一時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好淡淡地說:“哦,你好。”
邵明源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輕笑著問:“夏小姐現在有時間嗎?我正好在你公司樓下,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與夏小姐說。”
苒苒猶豫了一下,覺得即便是出於禮貌她也得下去一下,於是就應了一聲“好”,起身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