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心眼有多小,我心裏也清楚的很。”楚謠嗔他一眼,扶著妝台站起身,“你看好阿元,我去淨房了。”
寇凜已經處理完一百件懸而未決之案,根據他與丁大夫的約定,丁大夫本該上京來給她治腿了,但治腿免不了吃藥,阿元尚未斷奶,需要再過一陣子。
楚謠喊了聲春桃,扶著腿往門口走,開門時又回頭看兩眼兒子的小床,才離開。
她因為奶水充足,用不著奶娘,打從兒子出生,就是她一天到晚的照顧,隻讓有經驗的嬤嬤從旁指導,每天也就沐浴時才會離開兒子半個多時辰。
所以兒子雖然很乖,也特別認人,醒了發現她不在就會哭鬧。
近來好像有感應似的,聽侍女們說,隻要她前腳走,後腳兒子就會醒來,且哭個不停,寇凜得哄好一陣子才能重新給哄睡了。
聽到這個消息,楚謠更不著急著從淨房回來了,雖心疼兒子,卻也想讓寇凜和兒子多相處相處,畢竟寇凜白天都在衙門,回到家中也是公務纏身。
估算著楚謠差不多脫衣服入水,寇凜扔下手裏的卷宗,立刻走到窗邊,有節奏的叩了叩後窗。
“大人。”段小江出現在窗外,滿臉的糾結,“今天還要繼續啊,這不好吧?”
“少廢話,快給本官。”寇凜朝窗外伸出手。
段小江隻能從袖筒中掏出一個細口長瓶子,顫巍巍遞給他:“您可小心著點,萬一讓夫人發現了,神仙都救不了您。”
“啪!”寇凜關上窗子。
拿著青瓷瓶,他走到案台前拿了一杆筆,將筆往瓶子裏一插,等浸泡夠了,才將筆取出來。
他拿著筆來到兒子的小床前,背著手先看一會兒兒子的睡臉,胖嘟嘟的,憨態可掬,看的他心底鬆軟,不自覺提了提唇角。
“阿元?”寇凜彎腰推了推他。
剛剛入睡,睡的並不熟,阿元被他推醒之後,小手胡亂抹著眼睛,好半天才完全睜開,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與寇凜對視著,口中咿咿呀呀,連一個囫圇音節都沒有。
從開口說話這事兒上看,楚謠覺得阿元與早慧基本無緣了,但寇凜不這麼覺得,因為他自己就是快兩歲了才學會說話,長大後一樣聰明能幹。
寇凜正盯著兒子打量,卻聽咿咿呀呀聲中,忽然蹦出“爹爹”兩個字。
他微微一愣,眼圈便是一酸。
為人父的喜悅,除了兒子出世那日,此一刻怕是最濃鬱的了。
但依然阻擋不了他提起筆來……
*
上元節,又趕上阿元的周歲生辰,楚府裏熱鬧之極。
宴客過罷,開始行抓周禮。
沒有其他外人,隻有禮部一位名叫周黎安的主事官,是來做見證人的。
花廳裏幾人落了座,當中的空地上鋪著好幾層厚厚的毛絨毯子,按照約定好的,楚修寧扔了一杆毛筆上去,寇凜則在毛筆旁放了一錠明晃晃的金子。
他瞥一眼那位禮部官員:“爹,關於阿元姓什麼的問題,該喊戶部的人來見證才對吧?”
“行了,你心眼有多小,我心裏也清楚的很。”楚謠嗔他一眼,扶著妝台站起身,“你看好阿元,我去淨房了。”
寇凜已經處理完一百件懸而未決之案,根據他與丁大夫的約定,丁大夫本該上京來給她治腿了,但治腿免不了吃藥,阿元尚未斷奶,需要再過一陣子。
楚謠喊了聲春桃,扶著腿往門口走,開門時又回頭看兩眼兒子的小床,才離開。
她因為奶水充足,用不著奶娘,打從兒子出生,就是她一天到晚的照顧,隻讓有經驗的嬤嬤從旁指導,每天也就沐浴時才會離開兒子半個多時辰。
所以兒子雖然很乖,也特別認人,醒了發現她不在就會哭鬧。
近來好像有感應似的,聽侍女們說,隻要她前腳走,後腳兒子就會醒來,且哭個不停,寇凜得哄好一陣子才能重新給哄睡了。
聽到這個消息,楚謠更不著急著從淨房回來了,雖心疼兒子,卻也想讓寇凜和兒子多相處相處,畢竟寇凜白天都在衙門,回到家中也是公務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