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葉開向李秦打聽來的情況。
以免到時候到了那裏,兩眼一蒙黑,什麼也不知道。
葉開本打算一個人悄悄離開。
但是,想到自己既然答應了要幫助李三七脫離苦海,便趁著夜色,以外出遊玩為由帶著他偷偷離開了李府。
因為有煙羅鬼麵在身,葉開喬裝起來十分方便,心念一動之下,便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麵容滄桑、頗具魅力的八字胡獨眼中年大叔。
李三七並不知道麵具的存在,還以為葉開是使用術法進行易容的,眼神之中滿是羨慕之色。
注意到李三七神色的變化,葉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也想像我這樣進行喬裝打扮?”
“我也可以嗎,公子?”李三七一臉期待道。
“當然可以了。”葉開笑著點頭。
隨後從儲物袋裏取出一把小刀,在李三七那無比幽怨的目光的注視下,毫不留情地將他剃成了光頭。
“這樣別人就認不出來你了!”葉開十分滿意地摸著李三七的光頭,哈哈大笑道。
說罷,便帶著李三七前往鬧市,買了一輛馬車,若無其事地走出城門,離開了東臨城。
兩人連夜趕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一個路過的小鎮停下來休息,順便準備了一些幹糧在路上吃。
一天很快過去。
翌日。
李府這邊,以李長德為首的一眾族老,一大早便帶著一大群年輕人堵在李絕塵的院門外。
今天是葉開出發前往李家祖陵的日子,但葉開卻遲遲未動身,李長德怕他別有用心,便帶著族人上門前來質問。
見院裏沒有什麼動靜,李長德輕咳了一聲,就要說話,那黑臉老者卻是先他一步開口,對著裏邊大聲喊道:“大郎,還記得三天前你在祠堂所說的話嗎?你現在一聲不吭,難不成是想賴在府中不成?”
聞聲,周圍的李家人頓時議論紛紛。
其中一個青年就冷笑一聲,對著李長德道:“七叔公,您看吧,這李絕塵就是個雞鳴狗盜之徒,就算您對他百般袒護,他可有一絲感恩?”
“不錯,他竟敢不尊七叔公的命令,這不是和您公然唱反調嗎?”
“要我看,像這種人眼裏沒有尊卑,不講信用的人,就該逐出咱們李家的家門!”
……
……
有那青年帶頭,眾人紛紛忍不住開口謾罵。
李長德被吵得煩悶不已,心裏頭也有一些生氣。
他已經做出了讓步,卻沒想到葉開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要不是看在李家老祖宗的麵子上,他早就一腳把門踹開,親自進去拿人了。
而就在眾人憤憤不平,叫囂著要把門強拆了的時候,李絕塵的院門終於打開。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走出來的人並不是他們心心念念的葉開,反而是李長德幾人最不想見到的李秦。
見眾人似乎有些失望,李秦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少主因為家主逝世之時未能趕來祭奠,心中愧疚不已,說什麼子欲養而親不待,身為人子,實在是大大的不孝,有負養育之恩,所以昨日便啟程去了祖陵。諸位來晚了,可以散了!”
“我呸!他要是真的有這份心,就不會在外麵逍遙快活這麼多年了,現在說這些話,不覺得很假嗎?”
“就是,李總管不會是故意說這些話欺騙我等,企圖讓他蒙混過關,避過懲罰吧!”
……
……
李秦話剛說完,對麵便立即傳來一陣陣不堪入耳的叫罵聲。
聞聲,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這番話是葉開特意交代他說的,卻不知他這麼做究竟有何用意。
“肅靜!”
見眾人越說越過分,李長德有些氣惱,拿著拐杖重重敲著地上的石板,喝止了眾人。
隨後抬頭,半信半疑地望著李秦,道:“大郎他……真的走了?”
“七長老若不信,大可讓人進院裏察看,也可以派人隨我去李家莊瞧瞧。”李秦似笑非笑道。
“不必了,李總管的話我還是信的。”聽出李秦話中的譏諷之意,李長德臉色有些難看道。
說罷,便直接轉身離去,留下一幫不明事理的年輕人,在原地叫囂著不肯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