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敢割他的頭發!
“將他丟柴房去。”白薇拔下段臣風手指上的戒指,讓人去淩府稟報,她在自己的宅子,讓高氏放心。她則去往廚房,雖然不住在這兒,以防不時之需,用具一應俱全。
白薇用麵粉,捏一根手指頭,用刀雕刻一下,放在爐子上烤成接近膚色的模樣,將段臣風的戒指戴上去,裝在一個匣子裏,底部墊一塊白布。再讓人殺一隻雞,淋上雞血,遠遠一看,竟真的像極了斷指。
——
段老夫人快要氣死,白薇明目張膽擄走段臣風!
“老夫人,不如我們去告官?”婢女提議道。
“啪”地一聲,段老夫人揚手一巴掌甩在婢女臉上。
“蠢貨!咱們綁走了段景行,若是告官,白薇反告咱們呢?”不定,白薇就等著呢!
段老夫人冷哼一聲,她不會讓白薇得逞的!
婢女捂著臉,緊咬著唇瓣,將眼淚逼回去,低垂著頭,不敢再多嘴。
“老夫人!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這時,有人急急忙忙衝進來,跪在地上,雙手將匣子捧到段老夫人麵前。
“沈夫人派人送來了四爺的頭發,讓咱們將少爺放了,否則不知道下一次送四爺哪個部/位過來。”
段老夫人打開匣子,看見裏頭的長發,麵色發青。
她緊咬著的牙關在打顫,將匣子往幾上一拍,咬牙切齒道:“欺人太甚!”
“老夫人,咱們該怎麼辦?”婢女忍不住問一句。
“我就不信,她能翻了!”段老夫人不信這個邪,白薇真敢對段臣風做什麼。
婢女想勸,臉頰火辣辣的疼,不敢吭聲。
段老夫人氣不順,胸口劇烈的起伏。
她捂著胸膛,一顆心卻跳得很快,終究擔心段臣風的安危。
段老夫人害怕白薇是個瘋婆子,真的對段臣風下手!
這樣一想,頓時坐如針氈。
半個時辰過去,白薇那兒沒有音信傳來,段老夫人坐不住了。
霍然站起身,段老夫人陰著臉,“不行,得會一會這個賤人再!”
婢女忙不迭攙扶著段老夫人走出屋子,與門仆撞個正著。
“老夫人,有人送東西來了。”門仆將匣子遞給段老夫人。
段老夫人麵色一變,她抓緊了婢女的手臂,“你打開。”
門仆不明就裏,打開匣子。
段老夫人看見裏麵血/淋/淋的手指,上頭的祖母綠戒指,十分顯眼,她眼前陣陣發黑,幾乎要昏倒過去。
門仆看清楚裏頭的東西,嚇得幾乎撒手,硬著頭皮,將匣子給合上,雙手不停地顫抖。
“她……她竟然敢……”段老夫人壓根幾乎咬出血,用力按著絞痛的心口,不敢再和白薇硬來,就怕她會真的廢了段臣風,這個家主位置搶來也無意義。眼中驟然閃過殺氣,“你……你們去送口信,約她在莊子上去接段景行!”
“是……是……”門仆抖著雙手,咬著牙根,問段老夫人,“這……這個……”
“處理了。”段老夫人也不敢看這東西。
“是。”門仆逃也似的跑了,隨便刨個坑,將匣子埋了,再去通知白薇。
“備馬車,去莊子。”段老夫人讓人準備二十個護衛,一同去往莊子。
想到白薇廢了段臣風一根手指頭,她咽不下這惡口氣!
——
白薇得到消息,挑了挑眉梢,未曾料到她將段景行藏到莊子上去了。
“備馬車。”白薇起身,讓人將段臣風扔到馬車上。
護衛卻不放心,“莊子路途遠,且不平坦,主子交代了,要護住夫人的安危。”
“不妨事。”白薇意味不明的一笑。
坐上馬車,去了兩處地方,再出京城,朝莊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