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臣是真心想離去的。”裴金玉苦笑道,“臣也明白太後和皇上的一片苦心,離去也是臣深思熟慮後的想法,一來,臣是不想讓太後和皇上為難的,二來,你小姑姑她也想離去,她原本便是個向往自由的人,這麼多年因著我才耗在這京都中,鬱鬱寡歡的,我也想為她做些什麼,九娘,你能明白吧。”
如何能不明白,辛九娘是最了解她小姑姑的,最是自由不拘束的性子,當年嫁予裴金玉,為的是愛,於是陪著裴金玉這麼多年,將裴金玉原冰封的心給一點點撬了開來。
辛九娘也是有些開心的,小姑姑這一生總算是沒白活,她為之付出一生的,盡數也給了她回報。
“若是哀家說不同意的話。”辛九娘笑道,“豈不是越發的不近人情了些。”
裴金玉道:“那臣便當太後是準許了。”
她點頭。
裴金玉又說:“隻是苦了你了,端王世子究竟是沒能陪你到最後,若是覺得孤單寂寞了,便修書一封予你小姑姑,讓她來陪陪你。”
辛九娘笑道:“我可不敢打擾小姑姑同你的二人世界。”
裴金玉不知道,她的夫君,其實也沒有死,在她度過最苦最難的那段時候,一度以為自己都活不下去的時候,溫懷瑾就適時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這一路終究不是那麼的孤寂的。
辛九娘覺得極是有些乏了,也無力說什麼,就靠著椅背睡過去了,夢中隱隱約約似乎有人在給自己按著頭部,她翻了個身子,隱隱約約已是在榻上了,又眯了眯眼,看到溫懷瑾,說:“你何時來的。”
他道:“來了有一會兒,見你睡著,就也沒打攪……”
數月後,太後薨逝。
鄞都辛家宅院中,溫宜嘉正同小姑姑溫芸英並辛家表姐表兄玩鬧著,魏家小弟弟卻也來湊熱鬧,原是眾人中心的溫小公主很是不習慣眾人又圍著魏詠忠去玩,極是不高興,霸道的小公主就上前去打魏詠忠的屁股,魏詠忠煞是臉紅。
未曾想,溫宜嘉瞧著反倒是哭了,並指著魏詠忠說:“你壞。”又跑到辛九娘和溫懷瑾的跟前告狀。
辛九娘對這一樁無頭公案也極是沒辦法,不成想苦惱了半晌,溫宜嘉和魏詠忠反倒是和好了,兩個小人兒玩的極是開心呢。
辛九娘同溫懷瑾道:“瞧瞧,我們果真是老了,都鬧不清楚小孩子的心思了。”
溫懷瑾握著辛九娘的手道:“蓁蓁在我心中永遠不老的,永遠都是那個年輕的耀眼的小姑娘……”
這一個永遠,便直到了白頭。
而他們唯一對不住的孩子,大抵便是溫維幀了,他被自家父母舍棄在這冰冷的皇宮中,母親臨走前,他唯獨將二弟溫宜秦給留了下來。
於皇後柏九思,他也算是仁至義盡,終生都不曾廢後,隻是也不曾臨幸過罷就是了。
他們在皇宮中日日相對,一個滿滿怨懟,另一個索然無味。
皇後在父親死後,徹底看清了真相,她是如此的恨著皇帝,也愛著皇帝,可他不愛她,無視她。
“可臣是真心想離去的。”裴金玉苦笑道,“臣也明白太後和皇上的一片苦心,離去也是臣深思熟慮後的想法,一來,臣是不想讓太後和皇上為難的,二來,你小姑姑她也想離去,她原本便是個向往自由的人,這麼多年因著我才耗在這京都中,鬱鬱寡歡的,我也想為她做些什麼,九娘,你能明白吧。”
如何能不明白,辛九娘是最了解她小姑姑的,最是自由不拘束的性子,當年嫁予裴金玉,為的是愛,於是陪著裴金玉這麼多年,將裴金玉原冰封的心給一點點撬了開來。
辛九娘也是有些開心的,小姑姑這一生總算是沒白活,她為之付出一生的,盡數也給了她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