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像往常一樣走出單位吃飯,剛過街口,突然一旁閃出一個高大人影,將她擋住。她吃了一驚,正欲躲開,那人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小聲說:“是我,柳皓星。”
白惠才看清戴著棒球帽下邊的臉,她並不慌張,而是四周觀察了一下,然後正要說話,柳皓星也同時警覺地望望周圍,說:“我們到旁邊茶餐廳說話吧。”
“不行,那裏有很多我的同事下來吃飯。”
“那,”柳皓星看來太匆忙,地方也沒仔細挑好,有點懊惱,隻好問,“你說,去哪安靜?”
白惠想了想說:“到對麵茶藝館吧。”
兩人上了茶館,白惠要了間小茶房,雖然隻是一麵竹簾相隔,但也算隔開了其他人的視線。
白惠問他:“聽說你出事了?”
“嗯。”柳皓星從鼻孔裏哼了一聲。
“你找我幹嗎?應該去找你那個姓梁的兄弟啊。”白惠笑笑說。
“他?”柳皓星差點憋不住要罵娘,強忍住喝了口茶,咬牙切齒地說,“就是他坑了我。”
“哦。”白惠明白了,依然笑著說:“都說女人如衣服,說扔就扔了,怎麼如手足的兄弟也說坑就坑啊,難道男人的胳膊是說卸就卸的麼?”
“白惠,我想你幫我做一件事。”柳皓星不理會她的調侃,陰著臉盯著她說。
“什麼事?”白惠好奇了。
“去幫我套點梁楓的話出來。”
“我怎麼可能幫得了這個忙?”白惠很意外。
“隻有你可以,”柳皓星仿佛經過了深思熟慮,說,“他現在唯一沒有防備之心的人就是你了。”
“好吧,就算你說得對,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白惠臉色嚴肅起來。
“兩個理由:第一,我是被陷害的;第二,你可以得到一大筆錢。”
“嗬嗬,”白惠又輕鬆起來,“第一個理由我不感興趣,第二個倒是好理由,請問,這是多少錢?並且你如何讓我相信你可以拿得出來,現在似乎你比我更需要錢。”
柳皓星早知道她會有此一問,說:“我這個公司賬上還有四十多萬,全在我手裏,我會給你二十萬,你把賬號給我,我明天先彙十萬進去,當然,你如果不幫我,這十萬你也吞不進去的,隻要我能夠清白,錢對我也就不重要了。”
白惠想了想,有點動心的樣子,又問他:“你需要我如何幫你?你不會讓我去賣身給他吧,別說二十萬,一百萬都不行,我會惡心死的。”
“不用,”柳皓星說,“你隻需要應酬一下他,一起吃飯就行,我知道梁楓最近找你找得挺勤快的,他這人好吹牛,喝了酒什麼都敢往外抖,你按我說的去套話,我給你一個微型錄音機,你錄下他的話就行了。”
白惠站起來,認真地說:“柳先生,我不知道你們中間有什麼故事,事實上我並不感興趣,你也不必給我錢,我想,我不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