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是以上好的流雲紋布縫製而成,並不沉重,上麵有一絲絲流雲漂浮不定。孟軻用手捏了捏,感受到幾塊觸感熟悉的石頭,心中明白了什麼,不由得冷笑,這個通知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現在出來。如果孟軻今天受傷了,這些肯定就是道歉費了吧。
這個皇帝,算盤打的還真是響。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見好就收,沒必要搞得氣氛那麼僵。既然能被皇帝派過來通知,小宦官肯定不是常人,看著孟軻的神色變化,自然明白了。
於是對一旁的地玄境說到:“祝大人,還不帶著孟少去火羽池?耽誤了孟少的修煉,你我可都擔待不起啊。”
地玄境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事實上,也不需要多說,他對著孟軻拱了拱手,率先走了出去,孟軻跟上,李田李園兩兄弟看了看四周,嘴角扯起一絲譏諷地笑,然後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好在何且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孟軻的醜態,就將浴火陣的位置布置在火羽池附近,所以,幾人沒走多遠,就到了火羽池。
火羽池,火羽池,雖然名字裏有一個“池”字,卻與普通的水池大不一樣。說是池,其實一麵山穀,山穀中雖然沒有任何木材,卻終年燃燒著熊熊烈火,經年不熄。而在山穀的兩壁上,可以看到幾道明顯的爪印,鋒利尖銳,仿佛不服諸天。
孟軻穿過了重重的守衛,站在了一扇厚重的石門前,打量著山穀半腰的爪印。即使是在這裏,隔著厚厚的石門,孟軻也可以感覺到一陣陣熱浪襲來。這次可不是神魂上的錯覺,而是實打實的熱浪,繞是以他,都有一點冒汗的感覺。
地玄境已經交代好了事情,走了過來,客氣地拱了拱手,說:“已經交代好了,剩下的就隻能看你自己了。”
猶豫了一下,他又說:“待的時間越長越好,走的越靠近中心越好。”
孟軻沒有說話,卻拱了拱手。地玄境因為身份的原因注定不可能與他太接近,但是從他的語氣裏,孟軻也可以聽出一點平等論交的意味,當然,這意味主要來源於他身後的那兩個人。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孟軻還是明白的。
地玄境也不多說,言盡於此,而是對石門旁的士兵點了點頭,隨著機關的啟動,巨大的石門緩緩打開,孟軻的身影在其中一掠而過,石門隨即關閉,整個過程幾乎不到一秒。
朱雀死後的火池,就算是過了不到一秒,其中透露出來的氣息,也不是外麵這些人可以承受的。果然,靠門比較近的士兵,臉色通紅,汗如雨下。
對於這樣的情況,朱封國自然有辦法,很快就有人換下了那些士兵,帶著他們去治療,地玄境看了一會兒,確定沒什麼意外,然後就告辭,說是要回去稟告皇上,而李田李園則站在石門外,靜靜等著孟軻出來的那一天。
孟軻進了大門,身後的石門迅速關閉,攜帶著的火焰被風卷動,撲麵而來。他下意識地用玄氣去隔開那火焰,卻沒想到那火焰竟然有燃燒玄氣的功效,反而順著玄氣燃燒過來!
孟軻眉頭一皺,及時切斷了那縷玄氣,這才避免了“引火上身”。
“察覺到了?”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在孟軻心裏響起,卻是陳天老祖。
“你不是玩好好休息嗎?”孟軻古井無波,問道:“怎麼,休息好了?”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混小子。”說到這個問題,陳天老祖語氣重了起來:“老祖我就是個勞累命啊!”語氣中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孟軻沒有接話,這讓陳天老祖的真情流露多少受了點打擊,不過好在他本身就不是一般人,咳咳兩聲,說起了正經事。
“這火羽池是朱雀死後留下的,雖然與我們那裏叫法不同,不過現在看起來,也隻有叫法不同。不過看這方池子,已無活水,估計再用個幾次應該就會徹底熄滅了。”
“這火羽池既然是增長神魂用的,最粗淺的方法當然是靠近中心,用其天生自帶的神魂波動淬煉神魂,這種方法就像練肌肉,見效緩慢,偶爾還會練壞。其餘的還有多種方法,每個不同的位麵甚至於宗派,都會有不同的辦法,今天我教你的,是我意外得到的一種方法,雖然比不上那些名門宗派,但好在能夠物盡其用,你要試一試嗎?”
“有什麼後遺症?”孟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起了另外的事。
“後遺症當然有的,因為饑不擇食,所以難免留下點什麼在體內,隻要日日夜夜用混元紫氣決修煉,也是能夠祛除的。”
“我知道了。”孟軻點了點頭:“來吧。”
“好勒。”陳天老祖答應一聲,一股精神波動傳進孟軻的大腦,孟軻隨意翻閱了一下,了解了一個大概。
“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老祖我要去休息了。”陳天老祖說完這句話,便消失不見,仿佛真的休息去了。
而孟軻回憶著書上的內容,緩緩走向山穀中心,隨著他的走動,四周的火焰仿佛悄然融進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