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揚將安陵和安世傑全都帶進了廳堂,並點中了安陵的大穴。安婷尚未蘇醒,梁洛笙急忙用內力為其療傷,幸好安婷內力尚可,沒過多會兒,脈象便平穩不少。
梁洛笙本想用些藥先為安陵止血,留他性命,可見這家夥斷臂血流不止後,麵色竟然毫無變化,感覺不對勁,遂一掌拍在了安陵的臉上,果然安陵的麵皮扭曲不堪,他的那張臉好似不是他的一樣。
樊清揚心生疑惑,掐住安陵的下巴左右晃動,可是並未找到任何掀起處,看來並非易容易。
蕭公瑾急忙道:“樊兄,剛才我在倉庫的角落裏找到了一顆沒有臉麵的人頭,你說會不會是安陵的?”
樊清揚道:“很有可能!”樊清揚話音剛落,便拔出夜魔橫在眼前這個安陵的頸部上,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安世傑也一臉懵圈,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爹。安世傑張著大嘴,滿頭大汗,嘴裏不知道說這什麼。
假安陵沉默不語,唐瑤立即拔出腰間短刀,右手把住假安陵下巴,順著輪廓一刀劃了下去,短刀鋒利無比,瞬間將假安陵側臉上的皮膚割出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
”……”假安陵並未像安世傑那樣嚎啕大叫,而是死死的咬緊牙關,毫不吭聲。蕭公瑾見他嘴還挺硬,遂一掌打在他斷臂之處。可是安陵依舊沒有叫疼半聲,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好像剛剛沐浴了一番,頭上花白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
安世傑也不為眼前這個不知姓名的人開始憤怒了。樊清揚見這麼拖延時間也不是那麼回事兒,遂道:“蕭兄,先盯著他們!”
胡三道:“樊兄,這樣吧!我來看著他們!”
樊清揚點點頭道:“那就有勞胡兄了!”說罷樊清揚三人便走到了隔壁房間商談。
剛進屋,蕭公瑾笑道:“沒想到安世傑落在咱們手裏,也沒影響到這個老家夥啊!挺鐵石心腸啊!”
樊清揚道:“一條人命未必可以觸動著老狐狸出窩,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真正的安陵很可能尚未行動,依舊在隔岸觀火。第二安陵已經死了,有人代替了他的身份與我們交涉!”
蕭公瑾腦袋突然懵圈了,感覺有些亂,遂疑道:“難道有人從中作梗,莫非是西門楚歌?”
樊清揚點頭道:“很有可能,首先西門楚歌也是個易容高手,莫桑家這些秘傳不就是為了利用死人的屍體嗎?蕭兄說那倉庫中的男子人頭很可能就是安陵的!”
蕭公瑾笑道:“我還以為是慕容紹鈞的!”
樊清揚道:“那日見慕容紹鈞雙手纖細,似乎連了什麼奇怪的功法,不可忽視啊!”
蕭公瑾應了一身,轉身走到窗旁,見唐瑤還站在對麵的屋簷下盯著這些叛軍,有些心疼。
梁洛笙道:“西門楚歌應該已經恢複正常,這會兒遲遲未出現,會不會已經不在西南一帶了!”
樊清揚道:“也不是不可能,西南一帶本是慕容部族活躍的地方,即便他有什麼動靜,也不會現在動手!”
樊清揚總感覺西門楚歌雖然在搗亂,卻又像在有意無意的幫助他們。若是安陵真是死了,也算是除了一大患。
“西門楚歌也有可能跟慕容家或者陳太師有交易!”
蕭公瑾歎道:“我總感覺這些人好是有意思,要打便打,現在朝中文武百官不都站在了陳太師的隊伍裏,他完全可以直接奪權啊!”
樊清揚搖頭道:“不全是,蕭兄!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濟濟,肯定還有像我們一樣的人在為保護這片土地而行動!”
蕭公瑾點頭道:“看來幾十年前的大戰又要降臨了!什麼時候能過上太平日子啊!”
樊清揚道:“若是這次我們都可以暗中解決這些問題,說不定可以免除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梁洛笙忽道:“我明白了,樊大哥的意思是逐個地區進行安撫!”
樊清揚笑道:“洛笙果然與我心有靈犀!這西北有大旗幫與我們呼應,他們人數眾多,還是可以應付一陣,況且青海城的府尹江海可是一直反對陳太師的人啊!”
蕭公瑾點頭道:“江大人真是個倔脾氣,要不是與陳太師對立也不會落到管理青海城那片貧瘠之地!”
樊清揚點頭又道:“東南一帶也有不少反對陳太師的義士。再聯合各門各派,便可在各個地區將陳太師舉勢的叛軍逐個擊破!我們還是很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