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笙心想,要是將水平送進樊大哥嘴裏肯定會撒一身。她尋思了一下,忙道:“樊大哥,你等會兒!”說罷,梁洛笙便起身從腰間拿出一根細細的竹棒,遂道:“樊大哥,用這個!”
樊清揚頓了一下,心想,雖說自己與洛笙的婚事兒定下來了,但是尚未有過親密的舉動,遂道:“洛笙,這……”尚未等樊清揚接著放往下說,梁洛笙已經湊了過來,雙目深情地望著樊清揚,見他滿臉蒼白,雖然能看出些血色,但還是一副虛弱的樣子。
樊清揚能清楚的感受到梁洛笙的呼吸,她鼻腔呼出氣息香氣撲鼻,令他突然想起一句詩歌“淡淡碎花味,幽幽女子香”,一時間心跳飛快,心髒好像蹦到了嗓子眼上。
梁洛笙見樊清揚神情緊張,忽然想起那次在向陽鎮被人下了罌合散後,兩人全身灼燒難耐,浴火焚燒的感覺,差點就釀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當初也是因為兩人尚未定下親事,還未拜堂成親。不過這會兒既然已經定下了親事,也便沒什麼好怕的了。
梁洛笙柔聲道:“樊大哥,洛笙在你身邊陪著你!不要擔心喝不下水,吃不下飯,我來喂你便是!”
樊清揚雙眼突然火辣辣的,心頭一緊,一個冷血男子的眼淚差點順著眼角滑落下來。他望著梁洛笙秀美的臉龐,遂道:“洛笙,我從未想過會讓你來照顧我,我一直認為自己應該保護你,照顧你,讓你一輩子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讓你受苦受累。”
梁洛笙見樊清揚滿懷自責,便將頭貼在樊清揚的額頭上,雙手抱住樊清揚道:“樊大哥,不是每個人一生都是一帆風順的,誰也不是永遠健康,永遠強盛的。我一直都感覺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什麼困難都能過去!”其實梁洛笙這句話不止對樊清揚說過一次,她真心希望樊清揚能將身上的重擔也分給自己一部分。
樊清揚感覺額頭一陣溫暖,心裏也想與梁洛笙一起分擔,可是在有些事情必須由他一個人來承擔,她不希望這些仇恨會一直包圍著梁洛笙,整天活在殺虐之中。
梁洛笙在樊清揚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笑道:“現在樊大哥不能動,就要聽本大小姐的話了!要不然可就餓肚子啦!“”
樊清揚見梁洛笙可愛的樣子,頓時心裏的憂愁全都消失殆盡,便笑道:“是,我的好洛笙!都聽你的!”
梁洛笙轉身喝了一口水,轉身趴在樊清揚的身邊,拿起細竹棒的一端放在樊清揚的嘴巴上,將另一端放在嘴的嘴上,開始喂樊清揚水。樊清揚見梁洛笙臉蛋紅潤,明顯一些羞怯,便嘴角微微上揚,等著梁洛笙口中的蜜水流入自己的口中。
溫水從梁洛笙的口中順著細竹棒一點點的流入樊清揚的口中,當水流進樊清揚的口中時,樊清揚發現口中的水,果真是甜的,不知是幻覺還是梁洛笙口中的蜜水就是帶著一絲甜味,這種甜蜜令樊清揚美滋滋的。
梁洛笙喂完一口水以後,起身問道:“好喝嗎?樊大哥!”
樊清揚笑道:“洛笙,水真甜!”
梁洛笙雙眸輕轉,壞笑道:“樊大哥,你嘴變甜了!”
樊清揚急忙道:“是真的,洛笙,這水真的好甜!是不是洛笙身上帶著的蜜糖!”
其實每個男人都會說甜言蜜語,但是得分在什麼時候,對著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說出來。
梁洛笙哼道:“樊大哥會不會以後也像蕭大哥那樣壞?” 樊清揚忙道:“洛笙,我答應你,這輩子隻對你一個人說這些話。”
梁洛笙故作半信半疑道:“真的嗎?”
樊清揚忙道:“當然!”
梁洛笙又湊到樊清揚的身邊笑道:“我相信樊大哥,隻是一輩子我感覺不夠,我想樊大哥永遠都對我好,永遠隻喜歡我一個人!”
樊清揚側臉笑道:“你這個小貪心丫頭!”
夜未盡,但黎明的曙光卻已在天邊下伺機而動。
小青一人在床上睡得並不熟,三番五次的從睡夢中驚醒,醒來時枕上畫著一圈淚痕。她感覺頭重的好像銅鍾一般,根本抬不起來,她慢慢地抬起雙手在太陽穴的位置開始輕揉起來。
突然,一陣陰風吹開了屋門。
小青轉身側臥,望向門口,遂問道:“誰?”
“一個人獨守空房,難道不寂寞嗎?”
小青一聽這聲音便知道這不速之客是誰,急忙起身,問道:“慕容紹鈞?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安慰你空虛的巢穴啊!”
小青怒發衝冠,原本昏沉的頭腦瞬間清醒了,遂道:“你,你這個畜生,我不想見到你,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