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笙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剛才紅頭大哥的話裏有什麼線索?”
樊清揚道:“咱們先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蕭公瑾見樊清揚表情凝重,也便沒多問,倒是梁洛笙特別擔心,她好久沒見到樊清揚心是這般沉重。
三人走到淩虛客棧,梁洛笙見淩虛客棧客棧的門臉跟福祿壽衣店的門臉差不多,都很簡陋,最有意思的是牌匾上也缺了一個角,而且還是跟福祿壽衣店是對著的。
梁洛笙見紅頭鬼與淩虛客棧的掌櫃不是很合得來,但是她也是第一次認識他們,也不能光看表麵。
樊清揚三人走進淩虛客棧,見裏麵冷清清的,一樓隻有一桌客人在吃飯。
梁洛笙見櫃台後麵站著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細長臉,瘦高的男子。要說身型,他與紅頭鬼真像兄弟倆。梁洛笙見淩虛客棧地方不大,一樓一共擺了六張桌子,正對門是一個櫃台,掌櫃正在櫃台後麵撥弄著算盤算賬。
坐在一樓吃飯的一共有兩個人,他們見有陌生人來了,下意識的回頭瞅了一眼,然後便又低下頭吃飯了。
淩虛客棧的掌櫃姓許名劊,跟紅頭鬼同門,不過兩人並不親密。紅毛鬼剛入門的時候,許劊剛出徒,兩人除了祭拜師傅,很少見麵。
許劊見來的人是樊清揚和蕭公瑾,便慢慢地從櫃台走出來,抱拳道:“樊老弟,蕭老弟,三位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蕭公瑾笑道:“我說許大哥,你這店也太冷清了吧!店小二都沒有?”蕭公瑾自打出了福祿壽衣店,瞬間輕鬆不少,在淩虛客棧倒是不用那麼拘謹。
蕭公瑾坐在臨近的一把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道:“許大哥,趕緊給我做碗酸辣麵,我這幾天都沒找著什麼好吃的東西!”
要說涼州城最好吃的麵在哪兒?不知道的人都會說是慶春樓的陽春麵,但吃過許劊的酸辣麵以後,都不會再說慶春樓的陽春麵好吃了。
許劊這個人脾氣有點怪,這酸辣麵從來不賣,隻做給有緣人,所以能吃到他的酸辣麵很是不容易,簡單的說,就是得許劊看好的人才能有資格吃。
許劊麵無表情,點頭道:“行!你們等著!”說罷便轉身去後廚做麵了,此時在一樓吃飯的人將幾枚銅錢摞在桌子一邊,便離開了。
樊清揚歎道:“許大哥還是這個樣子!”
梁洛笙見許劊冷冰冰的,感覺他跟紅頭鬼的脾氣都很怪。
三人沒坐多會兒,許劊便端著三碗熱騰騰的酸辣麵走了過來,這麵還沒上桌,三人就聞到了辣油的香氣。許劊將大碗放在三人麵前,道:“三位趁熱吃!”說罷就轉身要走。
蕭公瑾一把抓住許快的隔壁道:“來來來!許大哥,我看你也閑著,跟我們喝兩杯!”
許劊一聽蕭公瑾要喝兩杯,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遂道:“你先等我把門關上!”
梁洛笙見碗裏紅油滾滾,香氣撲鼻,一股酸味順著熱氣飄進鼻孔,刺激著她的味蕾。又見麵裏有自己最愛吃的綠豆芽和油菜條做俏頭,頓時胃口大開,趕緊拿起筷子先來了上一口。
這時蕭公瑾早就“突突”的吃了起來,沒幾口,半碗麵條就進了他的肚兒。
樊清揚一邊吃邊問梁洛笙道:“洛笙,好吃嗎?” 梁洛笙點頭笑道:“真是好吃,味道酸辣爽口而不膩,麵條勁道,尤其這兩樣俏頭正和我的胃口!”梁洛笙又吃了幾口,直誇道:“好吃!好吃!真好吃!”
樊清揚見梁洛笙吃到好吃的東西高興的像個孩子,苦笑不禁,洛城府天天大魚大肉伺候著,也沒見這位大小姐多開心,反倒是這些民間小吃讓她喜歡的不得了。
樊清揚見許劊關好門走了回來,不好意思地笑道:“打擾你做生意了!”
許劊坐在蕭公瑾旁邊搖頭道:“來的都是熟客!也沒什麼影響不影響的!”其實許劊開客棧也隻是副業,他的主業跟紅頭鬼差不多,經常替人占卜算卦,看風水,畢竟他們是吃這口飯的。不過他從來不為熟人看。
許劊起身又道:“你們慢慢吃,我去拿些桃花酒!”說罷又去給蕭公瑾拿酒去了。
蕭公瑾一聽許劊要拿桃花酒,立馬精神起來,急忙道:“許大哥,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是要給我們接風洗塵嗎?”
許劊拿著一壇酒走了過來,道:“你們遠道而來,我怎能怠慢?”
蕭公瑾笑道:“許大哥真是客氣,來!我給大家倒酒!”說罷接過許劊手裏的酒壇開始倒酒,酒香撲鼻,確實是好酒。
樊清揚借機問道:“許大哥,樊某有一事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