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揚見眼前男子獨臂,麵目猙獰,一下子便認出眼前的人正是寂空大師。寂聰大師更是大吃一驚,急忙道:“寂空師弟?你怎麼來了?”
寂空大師搖頭指著樊清揚道:“我就知道這小子不能讓人放心!”
樊清揚問道:”不知寂空大師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寂空大師搖頭道:“我並不知道你受傷了,這幾天在禁地總感覺寺裏要出什麼變故,所以偷著來看看,剛才遇見虛苦也把他嚇一跳。”
寂聰大師問道:“寂空師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寂空大師點頭道:“剛才聽虛苦說了一嘴,基本了解了現在的情況!”
樊清揚歎道:“現在幕後黑手已經得到陰陽令,我等根本無力反擊!”
寂空大師眼眉高挑,哼道:“你這小子怎麼垂頭喪氣的?”
樊清揚點頭道:“寂空大師誤會,我並非垂頭喪氣,隻是眼下無能為力罷了!”
寂空大師見樊清揚氣息雖然平穩,但內力卻雜亂不堪。他單手抓住樊清揚的右手,喊道:“小子,你別動!”
樊清揚感覺從右手輸進一股強勁的內力,忙道:“寂空大師!你這是幹什麼?”
寂空大師氣運丹田,將畢生功力全都傳給了樊清揚,梁洛笙見樊清揚後背冒著騰騰熱氣,原本暗淡無光的臉頰越發生機。
樊清揚喊道:“寂空大師,你若將功力傳給我,你自己怎麼辦?”
寂空大師喊道:“你是青山寺最後的希望,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樊清揚內力漸漸恢複,全身經絡疏通,雙手慢慢地可以用力,他越來越熱。不過中過血毒的他已經經受過灼燒的痛苦,這帶你熱度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在寂空大師最後一股氣道灌入後,樊清揚好似脫胎換骨一般,全身上下的傷基本痊愈。
寂空大師耗盡畢生內力,此時已經癱坐在了地上,全身無力,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水,喘著粗氣道:“樊,樊清揚,你已經得到了老衲三十年的內力,你破損的經脈已經恢複,青山寺能不能保住百年積譽就全靠你了!”
梁洛笙見寂空大師都已經豁出性命了,不去管實在是不仁不義,便走到樊清揚身邊小聲道:“樊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樊清揚點頭,單膝跪地,抱拳道:“多謝寂空大師出手相助!”
寂空大師笑道:“你們二人與我有緣,又見過白猿,那咱們便是一家人,幫你們也是幫我們,沒什麼謝不謝的!”羅三成和張小虎將寂空大師扶起,又將其引到旁邊的座位上,羅三成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寂空大師道:“寂空大師辛苦了!”
樊清揚稍作準備,道:“咱們現在就去吧!不知道這些武僧能不能應付一陣子!”
眾人急忙趕往藏經閣,羅三成經過林悅溪的房間,見圓成沒了影子,心生疑惑,可是又一想,圓成也不是木頭人,可能去方便了。
一路上,樊清揚感覺體內真氣正常,血毒似乎已經被寂空大師的內力暫時壓製住了,他瞅著身邊的梁洛笙問道:“洛笙,這血毒還會不會突然爆發?”
梁洛笙搖頭道:“樊大哥,我也不確定,不過我見寂空大師內力剛猛強健,應該可以克製住血毒,而且樊大哥也服用過冰蠶露,短時間血毒應該不會爆發!”
樊清揚點點頭,暗道:“難道這血毒真的會成為樊家一輩子的印跡嗎?”
眾人趕到藏經閣的時候,發現院子門口已經躺著不少武僧的屍體,走進院子才發現,虛法大師躺在地上,嘴角流血,已經暈了過去。他身邊的武僧也都受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傷。樊清揚抬頭見藏經閣二樓的屋簷上站著一個身穿黑衣,蒙著臉的男子。
樊清揚拔出腰間血寒刀衝上前問道:“你是何人?”
黑衣男子笑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黑衣男子語氣囂張,背著手又道“你們這些賤命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死在我的手裏!”
樊清揚雙手緊握血寒刀,雙手合力,劈出一刀,從血寒刀瞬間飛出一道血紅色的刀氣,直飛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哼笑一聲,單手虎爪狀向前推出,刀氣利馬被黑衣男子收於掌中。黑衣男子毫發未傷,背著手笑道:“樊清揚!殺你真是浪費我的時間!我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這次算你們走運,下次就別怪我殘忍!”黑衣男子麵前突然出現一團粉塵,隨風而去,消失在了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