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揚點頭回道:“寂廉大師很可能與他認識,對方對他的生活習慣,以及性格了如指掌,很可能是師徒!”
三人走到藏經閣大門口,樊清揚推開門,見一樓並無一人,一股血腥味從樓上竄了下來。樊清揚一步步走上樓,血腥味越來越濃重,幾聲微弱的哼唧聲從三樓傳來。
當樊清揚三人走到三樓的時候,眼前的景象令三人毛骨悚然,林悅溪半身赤裸,僅有的肚兜掛在前胸,半遮擋的上身,下身也已經破爛不堪,露出的雪白皮膚上印了不少血跡。她手腳被細長的鐵絲捆綁著,懸掛在三樓梁上。她肩膀上還有一個血手印,褲襠的位置也沾有血跡。手腕和腳腕勒出的血痕開始流出些許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慢慢地流淌在地上。
樊清揚見林悅溪已經昏迷,身體下已經積了不少血。又見慕容亓褲子鬆弛,不禁聯想剛才在林悅溪身上發生了怎樣慘目忍睹的虐待。梁洛笙見林悅溪低著頭,眼下有兩道清晰的淚痕,被迫害成這副樣子,心頭一緊,右手放在腰間,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割了慕容亓的命根子。
慕容亓坐在一邊,將褲帶係好,哼笑道:“這娘們不錯!就是嘴硬!哼……鑰匙呢?”
樊清揚見周圍並未有假寂廉,心想,看來慕容亓應該是得到了林悅溪的鑰匙了!遂道:“你不是已經得到了嗎?還要什麼鑰匙?”
慕容亓仰頭大笑,走到林悅的身邊,右手伸進林悅溪的褲子裏,上下摸了幾下,道:“樊清揚啊!樊清揚,殺了你實在是可惜,知道老夫為何遲遲不肯下死手嗎?”
樊清揚一臉不屑,回道:“你就這點能耐,什麼不忍心下死手!”
慕容亓伸回右手,指著樊清揚怒道:“別給臉不要!老夫,今日就讓你知道當初你爹娘是怎麼死在我慕容家的手裏的!”
當樊清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積攢在內心的問題瞬間爆發,他拔出腰間血寒刀指著慕容亓問道:“是你殺的?”
慕容亓背著手走到窗戶旁,餘光瞟了一眼千佛殿的方向,回道:“我可沒這個本事殺你爹娘!”
樊清揚暗道:“反正都是你們這些慕容家的這些惡人幹得好事,既然知道爹娘死因,便可為其報仇!”
突然,從藏經閣不遠處竄來一個黑影。
黑影從窗戶直接竄了進來,落在慕容亓身邊,抱拳道:“大伯,東西已經拿到了!”
樊清揚一看,眼前的這個人正是假寂廉。又聽假寂廉稱慕容亓為大伯,那麼這個人就是當年救出慕容亓的人,也就是他的侄子。
寂聰大師走上前問道:“寂廉師弟被你們藏在哪了?”
假寂廉起身笑道:“這個老廢物跟你們一樣,早就被我吸幹了內力,成了廢人!”
寂聰大師問道:“你是什麼人?”
假寂廉笑道:“樊清揚這麼聰明,他應該能猜得到啊!”
樊清揚道:“你是慕容亓的侄子吧!”
寂聰大師驚道:“你,你不是也,也死了嗎?”
假寂廉大笑道:“隻怪你們蠢!我們幾人演戲都看出來!”
寂聰大師道:“他就是寂廉師弟曾經的弟子,當時我們並不知道他是慕容家的人。他為寂廉師弟擋過一掌,當時我們都以為他死了呢!就將他埋在了起來。”
樊清揚道:“那他很可能也是假死!這幾個人一直早就商議好了!”
寂聰大師恍然大悟,道:“今日老衲就是拚上性命也不會放你們兩人離開!”
假寂廉冷笑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分量!跟我們打?”
慕容亓道:“侄兒,別跟他們廢話,殺了他們!”
假寂廉點點頭,右腳邁出,一步衝上去,揮出一掌,樊清揚背刀,左手打出一掌,右手橫掃一刀,假寂廉向後撤了幾步,笑道:“今日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鬥轉星移。
樊清揚暗道:“那就來吧!”
假寂廉右腳點地,伸出食指,淩虛點了三下,樊清揚側身躲閃,這三下瞬間穿透了身後的六個書架,內力直接打在了牆上。
樊清揚見假寂廉指法與慕容亓之前的指法一樣,不過威力更勝一籌。樊清揚飛身而起,雙掌推出,彙聚在丹田之處的內力灌輸全身經脈,掌風飛出,假寂廉雙手接掌,將樊清揚打來的內力全盡收入體內。他雙手運轉,又將內力順著兩掌又打了出去。
樊清揚見他鬥轉星移運用靈活,似乎比自己的經驗更高,便雙掌推出,將假寂廉推出的內力又打散了。
假寂廉哼笑兩聲道:“還有什麼絕招都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