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亮了我再問。”反正寧願是陳春梅的兒子,自從和春梅相認後,她也把寧願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
甚至春梅還說,她不喜歡那麼活潑的柴願,要讓她說服小悠,讓小悠嫁到自己家去,當然,她隻當是玩笑話說說算了。一來人家寧願可是對柴願寶貝得很,二來嚴鈺和寧願是好兄弟關係,如果讓春梅亂點鴛鴦譜,隻怕會讓兄弟反目成仇的。
不管小悠願不願意,袁若梅早就看出嚴鈺對小悠是情根深種,她說自己女兒偏執,其實也是因為早就被嚴鈺的付出所感動,不是因為他救了自己的命而偏袒,當年她選擇會說的完顏嘉城而不是隻懂埋頭做事的許平安,這就是教訓。
嚴鈺為了小悠做了太多的事,不知道女兒到底有沒有看到。
施城,她不拒絕,但是女兒以後千萬不要後悔。
說了太多,可是關鍵的事,都還沒說到,沒想到那些塵封的往事也能讓她們說上好幾個小時,這就是母女之間共同的記憶。
說到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從些翻過吧,完顏嘉城禍害了她一輩子,可是她還是會為他念經超度,畢竟那個人怎麼說也是給予小悠生命的人。
隻是對於她,她和他就是連朋友都不是的人了,隻是陌生人。
不對,人鬼殊途,回想完顏嘉城這一生也是白費,一生的算計,一生的貪欲,如果問他後不後悔,隻怕他會說後悔沒有賺到更多錢吧。
聽著女兒的呼吸聲慢慢平穩,袁若梅慢慢的平移到自己床上,曾經她都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了,卻沒想到她還有今天,還能再度恢複行走,雖然再也不能像天鵝一樣飛舞,至少能不用終日睡在床上虛度,她已經夠滿足了。
天徹底亮了,但是林媽剛要大聲說話時,被袁若梅將手抵在嘴唇上噓了一聲。“別吵,讓小悠睡吧,她幾乎一夜沒睡,我們睡在一張床上聊到差不多天亮了。”
林媽擰著眉,準備先去洗手間給袁若梅用熱毛巾敷敷手,這是每天都要做的工作,手上的動作不停,嘴裏也嘀咕個不停。“我說呢,還以為我自己在做夢,兩隻老鼠一隻在我耳邊悉悉索索的咬著什麼,我怎麼都趕不走,我說呢,原來是你們兩隻老鼠。”
袁若梅笑了,如果不是坐在床上不方便,她一定會打林媽了,怎麼會把她們形象成髒兮兮的老鼠了呢。
“一會兒,你給施城打個電話,讓他今天不要過來了。”因為寧願要過來的話,這兩個人站在一起,臉色一定不會好看,雖然寧願很隨和的一個人,但是畢竟寧願和嚴鈺不是一般的朋友關係,萬一他看不順眼施城,打起來了可要難辦了。
林媽沒問為什麼,反正她就是不喜歡施城,她甚至不用等一會打,就是要她現在就打,她也沒意見。
“好,天亮了我再問。”反正寧願是陳春梅的兒子,自從和春梅相認後,她也把寧願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