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想到旁邊就是次臥,他才定下心來,費這麼大走回來,她不可能就這麼走了的,是他太緊張了。
悄無聲息的又繞回次臥,是他當初沒想好,這裏根本就不該設置什麼次臥,回頭改成?書房有了,他用手托著下巴,再改一個大書房又怎樣。
完顏悠側身而臥,瑩黃的羊絨毯貼心的覆蓋在她身上,因為瘦削,並沒有影視片中那些誇張的起伏曲線。
他輕輕的貼了上去,感受到了她被驚擾後打斷的鼻息聲,熟練的將手搭在她的身上,卻被她閉著眼睛拂了下去,“別鬧,我身上不舒服。”
初聽到她說身上不舒服時,他立即明白,是每月必來的日子到了吧,這麼巧,是下午太激烈的原因嗎?
“那需要我去給你準備些什麼?”比如買衛生棉,或是衝一包益母草。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會照顧女人了。
她知道嚴鈺想歪了,不過疲倦和大腿間的酸痛,讓她不想過多的解釋,“不用了,你不要跟我說話,我想睡覺。”
看著她疲倦的樣子,嚴鈺心疼的用手蓋在她的額頭,體溫倒是正常。“好吧,你好好睡,我去處理一些電子郵件。”
其實他也不是過來非要找她做什麼的,他又不是充電機器人,下午的激烈已經讓他也透支了。
隻是他知道每次她的那一次,必然讓她很難過。可是她已經說了不要吵她,猶豫不決的嚴鈺還是決定不要做其他的什麼了,讓她安安心心睡一覺,或許就好了。
其實她什麼都聽到了,下床的悉悉聲,推門的吱吱聲,他關上門,一陣風的壓力拂來,她都感覺得到,確定他走出去了,完顏悠才睜開了眼。
或許,她必須要和他保持這種關係到很久吧。
隻希望她有能力可以站起來,不用依靠任何人時,那時她才有勇氣做回自己。
漆黑的夜晚,總有著淡淡的月色透進來,那些家具的輪廓像是鉛筆畫裏的邊線,這個被完顏悠用心布置的家,曾經也像一副畫映照在他心裏,他以為這裏會一直這樣下去,誰知道轉眼,這裏已經變成了旅館的形式。
他可以和她親密的一再觸近,然而嚴鈺心裏卻在擔憂,完顏悠不管是在外人麵前談笑風聲也好,在他麵前低眉順眼也好,但他始終覺得自己沒有走近她的心。
她更甚過一塊冰。
電腦很快顯示出桌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嚴鈺提醒自己不要想這個問題了,至少她還在他的眼前,在她的身邊。
現在他隻有努力做好她的後勤工作,或許他和她之間會有回轉的餘地。
喬洲媽媽背地裏說他的那些話,喬洲這個大直男也什麼都轉達了,他當然明白柴慶春的想法,其實不止她這麼想,即便是嚴家人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