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在A市,媽媽又已經這個樣子了,她不可能任何時候都可以躲著他生活,所以斷得徹底才是目的。
“你竟是這樣想我的?”果然,她的話深深刺痛了他,完顏悠甚至看到嚴鈺的眼睛開始紅了,那點點閃爍的光,他氣成這樣子了。
既然沒有未來,她就壞人做到底好了,“嚴鈺,你就別掩飾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父母是我爸爸害死的,所以你現在做這一切,我也不怪你,但是我已經很慘了,已經被你踩進泥裏了,難道你還想要我的命嗎?”
她盡力收藏自己的心情,冷漠的表情迎接嚴鈺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從來不知道說這些狠心的話,就像一把遲鈍的刀,來回的割著心,好痛。
“滾!你滾,結束吧,我願意結束。”嚴鈺氣得聲音發抖,這個冷血的女人,竟說是自己把他踩進泥裏。
沒有心肝的女人,養不熟的白眼狼。
氣得鈕扣都扣錯好幾次,索性錯就錯扣吧,嚴鈺將已經從床上坐起來的完顏悠,粗暴的往門外拎,“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氣衝衝的將完顏悠推出臥室,“砰!”的一聲巨響,完顏悠飛快的拭去滑落的眼淚,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用手揉了揉剛剛被他抓痛的左手腕。
赤著腳往樓下走,大廳的燈已經關了,不過四周的壁燈倒是能讓人看得見,這在聖堡一直都是這樣的。
她試圖在門廳的位置找自己的拖鞋,可是找了半天也沒看到蹤影,難道是陳媽當成垃圾給她扔了。
看著鞋架處還有幾雙他給她買的新鞋,當初沒有拿走,現在她也不會穿走。
赤著腳透著冷冷的夜風,她抱了抱自己赤裸的雙臂,身無分文,連手機也沒有帶出來,她這是要走回寧願的家嗎?
可是她已經沒有退路,赤腳就赤腳吧,總算她還沒有衣不敝體,她向來知道嚴鈺的脾氣,而她也從來都不肯說一句軟話。兩個是就是針尖對麥芒,根本沒有相處的可能。
剛走了兩步,原本停在花園道上嚴鈺的車擋住了她的去路,沒辦法,整條道都被車占據了位置,她隻得從花園泥土地裏踩過去。
“啊!”輕聲一叫,不知道是不是踩到了一個小石頭,硌得腳底疼。
她隻得扶著車邊門順著一丁點瓷磚路上走。
走兩步腳就疼,可是光線這麼暗,即便她站在哪裏也看不見腳怎麼了,隻好墊著腳一跛一跛的朝前走。
沒走幾步就到了大門口,保安一看是她,很是意外,“完顏小姐,你這是?”
“不好意思,麻煩你開門,你們老板讓我滾的。”她頭也沒抬。
她生在A市,媽媽又已經這個樣子了,她不可能任何時候都可以躲著他生活,所以斷得徹底才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