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悠兒,他隻想將她護到自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等她想通,等她回心轉意。而他需要做的是,讓自己再強大,強到任何因素都影響不到她,這才是他不再對她強求的原因。
可是,即便這樣低的要求,她也消無聲息的消失了,為什麼。
之前他還調查過施城的位置,他現在一直呆在荷蘭沒有回來,想到這裏,他會覺得自己好無能,好無力。
兩個人並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從後門,這是酒池的熟客才會知道的位置,而且這裏還是直通他們專屬包間的捷徑。
從車庫到鄰近通道一路過來,光線都不太強,所以走進酒吧通道時,這一段本來就很黑,作為應急通道,這裏的燈隻有特殊情部時才開,然而他們並沒有因為光線暗而不適,反而嚴鈺一眼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臉從包房裏退出來,又快速的走到對麵的工作間去了。
嚴鈺用力眨了眨眼睛,沒人了,不會,應該不是,他是不是瘋了,居然把一個服務員看成完顏悠了。
如果完顏悠在這裏,寧願怎麼沒說過。
剛剛那個人真的很像,喬洲一邊將“床單”扯下來,一邊推開了包房門,卻一眼瞅到四哥居然往上麵掛著工作重地閑人莫入的房間走去。
這又是怎麼了,“四哥!”他也跟了過去,“床單”卻像長發一樣掛在他背後,他有些不耐煩的一把扯下,甩到了一邊。
“四哥!”四哥已經徑直走了進去,果然一眼看到剛剛那個疑是完顏悠的女人背對著他,這裏是轉台工作間,裏麵不止那一個女人,更有其他工作人員。
當然他們大多認識嚴鈺的,有些意外,這個老板的大哥今天怎麼會站在這裏。
“大哥,你有事嗎?”負責外麵酒水收取的小汪笑意一臉的走了過來。
而那個女人這時就轉回了身,果然是她!
嚴鈺隻覺得自己的魂都差點撲了出來,他腳下卻如釘子釘死了般,一動不動,也不理會小汪的招呼。
轉身過來的完顏悠倒是嚇了一跳,但是她很快收拾了情緒,端起一桶加了冰的紅酒往外走,儼然裝著不認識這兩個人。
嚴鈺眼睜睜看著她穿著工作服,梳著那種老氣橫秋的發飾跟自己麵對麵的擦肩而過,他隻覺得當時,心都凝固了,完全沒有跳動的力氣。
這畫麵也太奇怪了,喬洲完全看不懂,兩個戀人居然把彼此當陌生人對麵走過,半點神色也沒有。
他不知道此時是要叫住完顏悠,還是提醒四哥,就在這一瞬間,完顏悠已經飛快的走了出去。
“四哥,那不是完顏悠嗎?你們——”他話還沒說完,嚴鈺已經轉身而去,拉門的動作之猛,隻怕他多走這一步,頭都會被門碰掉了吧。
好可怕!
他也跟著走了出去,結果發現完顏悠和四哥像排隊一樣都僵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