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臉上是有笑容的,偏偏嚴鈺卻看到隔了十萬八千裏遠的疏離,一半火一半冷的溫度差,讓嚴鈺有些氣,“悠兒,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滿意。”
他生氣了,可是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就像是她在刁難他一般。“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懂什麼,你懂的,我難道沒跟你說過,我喜歡你嗎?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疏遠的態度來對待我,我們之間不是員工關係。”
員工關係?
形容的真好,可她和他之間不就是員工關係嗎。
寬幕玻璃牆後,站著的嚴鈺,手捧一杯煙霧騰騰的咖啡,有一陣子了,杯底雖是有著沿,但接觸到掌心的位置,還是能感覺到被燙到的痛感。
又是幾分鍾過去,白色的煙霧慢慢消失,咖啡從略燙轉變到微溫,他急巴巴的趕回來,結果早上的相處非常不愉快。
他還是忍不了完顏悠的漠然和冷寂,逃出那裏,不然他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會想要強迫她。
“奪奪!”沉悶的敲門聲,嚴鈺不經意的回頭一看。
值班秘書站在門口,恭敬的微躬身,“總裁,前台說,有一位自稱完顏的先生,他拿了了你的銀質名片說是有事要找你。”
略一思忖,這父女倆,要是主動性能交換一下,就好了,將咖啡遞給秘書的方向,“這個涼了,換一杯來,讓他上來吧。”
嚴鈺坐回轉椅,翹起二郎腿,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等待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的到來。就在完顏嘉城剛剛和值班秘書同時出現在門口時,他的手機響了。
瞄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竟是柴慶春。
他招了招手,秘書將完顏嘉城引領到沙發上坐下,自己迅速去準備茶水,退出了辦公室。
“你好,柴姨。”相對於完顏嘉城,柴慶春當然更重要,他索性放下腿,坐在轉椅上轉過身,那個男人的嘴臉著實不怎麼好看,明明他們很早之前就是仇人關係,偏偏他倒倚著悠兒跟他的身份,來要錢要得理直氣壯了。
他幾時關心過悠兒母女,關心過悠兒的死活。
“小鈺,畢竟你這麼大了,我也沒什麼資格來倚老賣老的說你什麼,但是如果你能考慮到你父母在天之靈的安息,怎麼會跟完顏嘉城的人有牽連。我相信你跟她的交往是為了替你父母報仇對吧。”柴慶春不僅知道了完顏悠的真實身份,這幾天也還為嚴鈺對完顏悠的態度也作了詳細的調查和了解。
畢竟兩家人多年前也是朋友關係,她怎麼能看著朋友的兒子陷入對方用女兒作餌再陷入那個厚顏無恥的完顏嘉城手裏。
報仇,似乎所有知道他和完顏悠家裏的過往的人,都會這樣想,包括完顏悠,所以這是他感情路上最大的障礙,甚至他有時候都理不清,到底感情更深一點,還是仇恨更深一點。似乎如果仇恨不夠深,他就不配為人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