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幸福的童年,她那性質惡劣的父親,她殘破的家,都令他心疼。可是她卻聽信了別人的話,以為自己拿她當什麼鬼替身。
她也不好好想想,憑自己現在的價值,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非得要找一個人做薑霏的替身。
薑霏算什麼!
真是氣死他了,這樣小看他。
“你說吧,什麼條件。”語氣冷冷的,全是敷衍。有的人,有的事看透了,也就失去了最早的初衷。
完顏悠自然也不是傻瓜,她甚至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她的心一沉,這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要奢望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隻想拿到美國半年的藥,這是我唯一要求。我也要謝謝你出手幫我,幫我治療我媽,你已經算是我家的救命恩人。雖然我的能力不大,但是我會盡量還你的。”
她說的平淡,卻不知嚴鈺的心已經涼透了,他握了又握拳頭,緊緊的壓抑。“好吧,我可以答應你,把藥給你,不過還是把我們的約定繼續到底吧。還有三個月就到期了。難道你不想多掙一點生活費嗎?我知道你手上並沒有太多的錢。反正你也覺得這隻是交換。那何不如物盡所值。”
是不是到了最後,人都喜歡拿著刀槍向對手拚盡最後的力,戳穿對方的心,這樣才痛快。一場解釋結果弄得兩個人徹底要結束了。
感情歸於零,反而還是那一張修補的簽約成了唯一的牽扯。
一年期到了以後,那一次的吵架之後,嚴鈺再度給自己半年時間,希望能真正摘獲這顆小太陽。
看來是不行了,他注定得不到她。她外冷內熱,而她的熱永遠不會朝向他,朝向他的永遠都隻是一輪冷月。
多可笑,喜歡太陽的他,偏偏得了冷得沒有溫度的月亮。
“走吧,如你剛剛所說,隻有三個月了,我們就結束,藥你拿走,所有費用我們一筆勾銷,不過我要求,你要照約定上的要求來做,既然你是我花錢簽下來的人。那大家就公事公辦。”這樣的她,憑什麼得到自己的真心對待,女人,他永遠不會缺。而女人的真心,他再也不會奢求了。
他的話說得難聽,完顏悠為了那半年的藥,不得不站起身來,他背過自己,卻將手伸了過來。
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完顏悠咬了咬唇,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他一下緊緊的握住。
骨節之間的壓力,壓得她不由的想掙脫,“幹什麼你?”嚴鈺很不悅的擰著眉頭。
她有些委屈的抬頭顰眉,“很疼。”
“受著,這是你該受的,難道你以為那些舞女都是舒舒服服張腿就能來錢嗎?該受的罪一樣都不會少。”
他竟然將自己比做舞女還是——!
這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嘛,她哪裏願意,撕破了臉,他連一刻也裝不下去了嗎,完顏悠掙紮得更甚,他的手卻像是鐵鉗,根本不在意她在後麵拚命的想抽手的動作,扔是拉著她向門口走。
她不幸福的童年,她那性質惡劣的父親,她殘破的家,都令他心疼。可是她卻聽信了別人的話,以為自己拿她當什麼鬼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