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飯吃完,下午嚴鈺還有會要開,而且喬洲的媽也指明要把柴願帶回去了,所以寧母堅持不用他們幫忙收拾,一夥人就散了。
各回各家,各幹各事。
“媽,你以後別跟四哥,講那些事了,看著他心情最近好了一些,即便是完顏嘉城死了,四哥的父母也活不過來了,何況——”寧願意識到下麵的話不能再說下去了,因為他母親看多了這些年四哥一個人的辛苦和孤獨,她的一顆心都充滿了對完顏嘉城的恨意。
而且當初是嚴家出了很多錢挽救父親的生命,即便最後父親還是走了,但母親對嚴家的感激他是能看得到的。
也正是因為母親和四哥母親的這層關係,他才認識了嚴鈺,並且在後來的相處,和四哥對他們家的幫助中,關係越走越近,一直維持到現在這個局麵。
他不能提完顏悠,就是喬洲當初都對完顏悠抱了那麼大的成見,何況是母親,她不僅不會站在祝福的立場,或者還會直接找到完顏悠本人說事。
他相信,他的母親為了嚴鈺什麼不能想像的事,她都可以去做。
寧願到現在還記得父親被查出得了胃癌,母親求遍了所有的親戚朋友收效甚微後,幾乎一夜之間,母親迅速的老了十歲。
聽母親說,一次在醫院的相遇,她遇到了她高中同學梅若之,兩個人大學不同校,後來梅若之又出國了,兩個人的聯係就慢慢變少。
聽說了母親的遭遇,梅若之也就是四哥的母親,當下就到銀行取了十萬塊錢出來,給寧家救命,雖然父親還是去了,但走的時候還算平靜,因為嚴家找了關係,用了國外很好的止痛藥。
這算是對母親唯一的安慰,母親和父親的感情很好,如果不是考慮到他的話,說不定當時,她就隨父親走了。
後來兩家就一直在聯係,直到嚴家出了事。
當初逼債的人那麼多,四哥迫不利己還是被嚴家人要求清戶出國,省得連累嚴家這邊的聲譽,人情冷暖,嚴鈺算是一夜嚐遍。
四哥離開在機場的那天,喬洲送他走的,而他正在考試,考完試過來,他已經走了。喬洲為此還把氣撒他身上,嘴角都給他打破了。
往事不堪回首,所以四哥不愛來寧家,看到自己的母親,會讓他想到很多不開心的事吧。即便他已經讓自己變成了一個麵具人,在寧願的眼中,這些年四哥的溫柔,都是浮於表麵,四哥的笑更是一種假相。
隻有遇到了完顏悠之後,他才越來越像最初認識的那個溫柔而儒雅的陽光青年。
“你懂什麼,人都是要落難才能看得清世人長什麼樣子,好了,你要走就走,別跟我說教了,對了,剛剛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好是好,就是感覺人太小了點,不過兒子喜歡就好。
母親突如其來的一問,倒讓寧願愣了愣,他臉一窘,急著否認,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怎麼可能,昨晚不是跟你解釋了嘛,是喬洲的妹妹,比我小太多了,怎麼可能。”
一餐飯吃完,下午嚴鈺還有會要開,而且喬洲的媽也指明要把柴願帶回去了,所以寧母堅持不用他們幫忙收拾,一夥人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