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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人坐在會議室裏談了整整一個下午，至到外麵華燈初上，才算結束，嚴鈺派了代峰開著賓利將四位送到AL大樓的頂層餐廳就餐。
他趕緊給完顏悠打了電話，得知對方還在雜誌社加班，於是叫她結束了就給自己打電話，一起出去吃晚餐。
事情安排完後，嚴鈺沒時間停下來，寧願也還在辦公室等著。
“這個給你。”嚴鈺端了兩杯，他泡的咖啡過來，遞了一杯給寧願。
“四哥，這個事還真是棘手啊。”寧願坐在嚴鈺的辦公椅上，嚴鈺則是立在窗前，燈光沒有全開，瑩黃色的燈光淡淡的照在嚴鈺的側臉上，更加突出眉峰和鼻梁，整個人像雕塑一樣站在那裏。
“是，我也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秘密，如果真要兌現給呂氏的保證，這事還要想個萬全之策，畢竟涉及到國家了。”
原來在解放初期，呂寒的公館曾經住了一群特務，而這些人裝扮成普通學生的樣子，呂寒絲毫沒有覺察，其中一個女特務還跟呂寒學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畫，呂寒跟這個女特務還產生了感情，然而對方完全對呂寒隻是利用，甚至利用呂寒的畫，將她們的密碼頗用心計的設計在畫中，再傳到國外。
呂寒對此事完全不知情，但卻因此事害得被誣蔑成特務同黨，當時公館被抄了，人也入獄，直到後來不清不楚的，被呂家人救了出來。
然而後來據說是特務還有什麼東西留在了呂氏公館，派人來找，結果沒有找到，於是槍殺呂寒。被當時在呂家當長工李丁救了下來，也就是胖大嫂的父親，也才有了後來的很多事。
呂寒被女特務玩弄了感情，人也就頹廢了。如果不是李春的亂入，大概隻會一個人到終老了。
然而這還沒完，他的聲譽，沒有人來給他洗清過，國家沒有給他翻案，他倒成了兩頭受氣的夾心板。空有一身的才華，鬱鬱而終。
“這事過了這麼多年，我們要上哪裏去給他找證據，我說怎麼這事大家都難開口，這裏像個硬骨頭，誰都來挖不動。”寧願抱著咖啡杯，目光有些深遠。
“那為什麼那個新加坡的人能來拿下星懣街，還有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把畫展定在新加坡，為什麼都是新加坡？”頻頻出現的新加坡太讓人懷疑了，嚴鈺想不通這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四哥這樣一提，寧願倒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他隻是一晃而逝的懷疑，歎了一口氣，“有什麼好懷疑的，不過都是巧合罷了，你知道我的老師就是新加坡的人，當然我的很多關係也在新加坡，做什麼都方便。”誰都不知道當年寧願在新加坡長大的，都是高中之後才回來。按說寧願的母親跟嚴鈺還熟悉一點，才讓寧願遇到了嚴鈺，兩個人經過多年的交往成了摯友。
“算了，算了，別想了，先接悠兒，我們一同去吃晚飯，喬洲說要來的。”兩天不見這小子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情況了。喬洲就是不忙就天天閑在那裏晃人的眼睛，趕都趕不走，一旦有事了，卻又忙得腳不沾地，他要不出現，誰都瞅不見人影。
放下半溫的咖啡杯，寧願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吧，今天我算是明白喬洲為什麼不願意接喬氏的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