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起床了嗎?還這麼早。”他想拉回她,卻是撲了一個空。她逆光的身影,周遭像鍍了一層帶著絨毛的銀光。
“嚴鈺,我可不可提個要求。”站在床前定了定神的完顏悠突然轉回身,看著床上一尊尊塑像,如果不是他的強求,完顏悠覺得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這輩子大概也走不進她的生活,他從裏到外,從上到下都那樣完美。
唯一的不完美就是他的成長,偏偏這個缺陷是她家加注給他的,她將是他生命裏唯一的不完美,唯一的缺陷。
即便他說了那麼多寬心她的話,但那些過往就像一道傷疤,好了也會有個抹不去的印記在那裏,終身不得消散。
嚴鈺拖過真絲綢被,拉到自己的脖子以下,那神情,就像是她有想要侵犯他的意圖,他臉上的嘻笑緩緩隱去,正經得讓人覺得這戲演得太好了。
不由的完顏悠的要求還沒提出來,心中已經翻了無數的白眼。
“說吧,我認真的聽著,你的要求隻要不太過份,我都會滿足。”他說話的語氣正經得就像在跟她談一宗國際級的大生意。
有時候,完顏悠真要懷疑,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不過如果真的有,也是她家害他的。這話語,這神態,就像是她要將他怎麼著似的。
算了,不跟他計較,反正她抱著贖罪的心態而來,他喜歡玩就玩吧。
“之前我們可是說好了,我們的事不會影響我在雜誌社的工作對吧。”她依然是站在床前,而他則用右手托起頭,側著身體專注的看著她,勾了勾薄唇,“嗯哼。”聽著這妖媚的聲音,她的小腿都差點軟下去,真是受不了。
“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分床睡好不好。”因為太影響她的睡眠了,晚睡又早醒,這樣遲早會變成神經衰弱的。
望著他的臉,臥室燈並沒有開一盞,這個時候的房間裏,已經能看清對方的臉,隻不過她知道,她的臉應該還是黑的一團吧,反正他的顏值早就超過她了,看不看得清都不是關鍵。 “不好。”大清早提出這種要求,明明說是她要試著靠近她的,原來搞了半天,是他的一廂情願,她仍是想退出他的世界嗎?
想到這裏,嚴鈺的心一沉,臉上的輕鬆也悄然不見。
“我有理由的,你先聽我說。”完顏悠看著他的臉色一變,心裏也是咯噔了一下,這家夥脾氣真心不好,笑不過是他的麵具。
好笑的是,他居然抽回手,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不想聽她的解釋。
無奈,完顏悠隻得一隻腳跪在床麵,待拖鞋脫落,她兩隻腳都伏在床上,這件事必須要說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