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歡而散(1 / 1)

嚴鈺簡直覺得自己瘋了才會想要娶她,心底雖然早已經認定了她,定婚紗卻也算是臨時起意,要不是如此,怎麼會如此清楚的知道,她如此抗拒……

嚴鈺坐上車,跑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急轉彎的聲音很刺耳,然後逐漸消失。

完顏悠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明明懂他的性格,不可以撫他逆鱗,可是今天也是不得不這樣了,穿上婚紗,就脫不掉了,一輩子都脫不掉了。勉強擠出來一個微笑,對圍觀的店員說:“不好意思啊。”赤腳向門口走去。

店員掛著婚紗,嘴裏麵偷偷嘀咕:“她什麼毛病哎,嚴鈺想娶她,嚴鈺哎,她都不願意,她都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完顏悠慢慢踱步,聽到她們的話,似歎息一般的笑了聲,“要是嫁了,自己就會知道失去了什麼。”

……

嚴鈺驅車徑直趕到了寧願的酒池肉林,門僮見他麵色陰沉也不敢多言,接過去鑰匙就老老實實停車去了,大門被推開,放縱的氣息襲來,嚴鈺也陷身於酒池肉林。

酒吧裏依舊很熱鬧,不過對比著剛才來的時候,人還是少了許多,再放肆也還是有想要歸家的人。

嚴鈺坐在吧台,煩悶的脫下來西服外套,從出差回來到現在的幾個小時,他都過得煩悶不已,右腿微屈,吧台的位置有點低,不適合他那無處安放的大長腿。

“double Tequila”雙濃度的龍舌蘭,熱且辣,麻醉神經最合適不過。

寧願從吧台裏麵就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那,拍了開始為嚴鈺開酒的阿龍,揚揚下巴示意自己來調酒,阿龍應聲退下了。

嚴鈺從衣服裏摸出來一隻打火機,在手中摩擦很久,這是他很久的習慣了,有段日子他抽煙抽的很厲害,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煙癮已經很大了,不過他向來有自控力,煙已經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但是這隻打火機倒像是寄托一樣,總要放在手裏把玩。

“double Tequila”寧願推著杯托。“最適合你的一款。”顏色豔麗的可怕。

“雞尾酒本身就是想象力的傑作,它的本性,已經決定了它必將是一種最受不得任何約束與桎梏的創造性事物,帶著誘惑和危險,適合你。”寧願笑的人畜無害的模樣。

嚴鈺笑的無奈,“身為藝術家,果然話多。”

寧願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藝術家都是浪漫的,不過這話我是從百度上查來的。”

兩個人笑的開懷,舉杯。

嚴鈺如他形容的雞尾酒一般,寧願懂得,也同為一類人,不用多說,自然明白,和明白人一起,一夜也不漫長。

街頭上的完顏悠,沒有那麼幸運了,赤著腳,散亂著頭發,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手機也沒有在身邊,在又如何呢?又能給誰打電話。

剛剛下過雨的空氣涼涼的,帶著小小的風吹得人很冷很冷,腳下也冷的可怕,避開一個又一個的水坑,還是被打濕了,大橋上是昏黃色的燈光,平靜且又祥和,水麵因風有微微的波瀾,完顏悠探頭去看,清清楚楚印在水麵的是她衣衫淩亂的樣子,苦中作樂的嘿嘿一笑,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