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音樂,迷離的燈光,一杯杯色彩豔麗像是毒藥的雞尾酒,嚴鈺是毫不在乎的,一路上不停的有人給他打招呼,叫他四爺。而對於完顏悠來說,緊緊拉著的他的手,目前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嚴鈺帶著她徑直走向二樓,完顏悠偷偷的打量樓下,那群瘋狂的人們,想起來了劉若英的歌詞,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都沒有發現,嚴鈺已經停下來了,刹不住腳的完顏悠鼻子硬生生的撞上了他堅實的後背,痛的眼淚瞬間就出來了,嚴鈺回頭嘲笑她,手頭卻還是溫柔的捧著她胖胖的臉頰,“疼嗎?”語氣中有憐惜。
有想掙開他的手,有抗拒這種親昵,完顏悠即使痛的要死,也是咬著牙使勁搖搖頭,“不疼。”
嚴鈺的眼神暗了暗,雙手放下不再捧她的臉,什麼也沒說,推開包廂門,徑直走進去,完顏悠猶豫了一下,輕手輕腳的也跟進入了。
昏暗的房間,角落吧台的電視隱隱約約的散著光,嚴鈺輕車熟路的打開門框旁的按鈕,瞬間燈光大亮。
哄鬧的人群也安靜下來了,男男女女關係混亂,陰沉著臉說,“都出去。”
還是那個陪著喬洲喝酒的女人先反應過來,說的就是她們,笑著站起來,喊了聲。“四爺。”又回頭招呼著小姐妹們,“走了,走了,四爺要談事,咱們小姐妹出去玩。”
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們,搖曳著身子,扭著出去了,完顏悠現在嚴鈺身後,也不說什麼話,安靜的幾乎想要忽略她的,可是身穿豹紋的女子,跨過門之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程牧野笑的十分不正經,輕挑的看著嚴鈺,“怎麼帶的女伴被你轟出去了,不玩她們,玩你呀?或者……是她?”看了看嚴鈺身後試圖躲藏的完顏悠。
空氣突然靜的有點恐怖,隱隱約約能感受到嚴鈺的不爽,程牧野這人時常不著調,可也沒想到這麼不著調,大庭廣眾之下,能說出來這種話。他哥哥程牧庭拉住他,指責的說了句。“別胡說。”
在場的人,都知道嚴鈺是不能招惹的人,不論他身後的權勢,單說他這個人,一副溫溫柔柔時常笑著的人,狠起來可是沒邊,你跟他玩,他敢拿命跟你玩,把你玩的皮開肉綻,自己卻能完好無損全身而退,那時候就能看懂他唇邊帶的笑,帶著陰狠。
看程牧野的哥哥說了他,自己也不想插手那麼多,無所謂的聳肩,大手一揮,把完顏悠撈到麵前,看著她,話卻是對在場的人說的。
“我的未婚妻。”
完顏悠心驚的可怕,一定要這樣公布於眾嗎?包廂裏的歡呼聲已經起來了,祝賀聲不在少數。
喬洲倒也興奮的吹了一聲響哨,攤坐在沙發上,調侃的看著擺著幸福模樣的嚴鈺,說道:“四哥,不聲不響的就要拉著小姑娘跳進去婚姻的墳墓了,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