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也別因為這樣點小小懲戒就裝樣呀。隻是幾下鞭子而已,又不是什麼酷刑。你這樣叫喊,讓下人聽去倒叫人以為父親怎樣你了。”
小傷……小小懲戒?
看著自己身上那些可怖的密集血痕,夏疏影沒由來的,頂著一張慘白的臉幹笑了下。臉上,因那塊因被熱油燙卷的皺皮,隱隱散發著滲人的幽幽光芒。
這對惡心人的父女,還當真和“她”記憶中絲毫不差,虛偽,自私……甚至惡毒!
“夏疏影!你瞧瞧自己這個樣子!你那是什麼眼神,竟敢這樣看著你的父親?”
和“她”記憶中一樣,雙鬢斑白,眼神銳利如鷹的一國之師的夏禹侯,一邊厭惡的垂視著她,一邊緊握著手中的皮鞭,似乎是因為受不了她有些嘲諷冰涼的目光,手中的皮鞭蠢蠢欲動。
這樣可不行。
看著緩緩揮開手臂的夏禹侯,夏疏影心中暗道不好,身體自覺的朝後縮了縮。估計,就現在這個身體的狀況她挨不過夏禹侯幾鞭,就得和原來的夏疏影一樣,歸西去了。
沒錯,一切都不可置信。上秒還在21世紀逃竄的她,因為那絆倒的一下,就穿越了,還正好穿到了一個非常微妙的時刻……
環視著兩旁以及身後的位置,夏疏影緩了緩神,邊朝夏禹侯說著話,邊盡量讓自向一個有茶盞的桌案慢慢挪過去。
“嗬,反正現在鳳玉是在我手裏……”夏疏影跟著記憶,暗暗緊緊拽住自己的內衫,用盡了力氣的爬到桌案旁,然後倚著桌角昂首起傷殘的軀體對視上夏禹侯:“我就是這般看你,你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吧?還是說……”
本是虛虛弱弱的說話聲,突然停頓,在夏禹侯和屋子裏那個她所謂的妹妹沒反應過來時,揚手摔碎了桌上的茶盞,直徑取一塊最為鋒利的瓷片--比上喉管!
“你們想我和鳳玉一起去閻羅殿?!”
夏疏影聲音不大,沙沙啞啞的聽起來沒什麼威嚴。
可,手上的瓷片卻已經刺入雪白的頸脖三分,血似如泉湧而出,迅速的染紅了整個絲質圓領,看上去十分慎人的立馬讓屋內的兩黑心父女驚慌了起來。
要不是真的迫於無奈,她還真的不想這樣自殘!
為了恐嚇住夏禹侯父女兩,為了給自己爭取活下去的機會。夏疏影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精準的將瓷片割在了頸脖動脈之下。這傷口上的血,雖然流的嚇人,但實際上並不會真正威脅到自己的生命。
是以,她可以用來製止住夏禹侯的虐打。
“疏影!你,你有話好好說。萬事我們都好商量,你,你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呀。父親我年事已高,可受不了這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呀……”夏禹侯變臉似的,一下苦著張臉,說的欲語淚下。若此刻要是真正的夏疏影,恐怕此刻已經中了夏禹侯這招苦肉計。
嘴角掠起一抹更為諷刺的笑意,夏疏影瞧著夏禹侯自導自演,默不作聲。
這個男人,哪是怕自己的女兒死?分明是怕了她魚死網破,毀了鳳玉!沒有了這傳世皇後的信物鳳玉,夏淺若在如何受得皇帝寵愛,也隻能是妃子,也隻能生出庶出的皇子,根本無法鞏固他在朝廷上的地位!
“姐姐,你也別因為這樣點小小懲戒就裝樣呀。隻是幾下鞭子而已,又不是什麼酷刑。你這樣叫喊,讓下人聽去倒叫人以為父親怎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