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立即跳起來,識相地說:“媽,我還有事,先上樓了。”就因為孩子的事,他被念得耳朵都要長繭了。他拍了拍衛卿的肩膀說:“老弟啊,革命的重任就交給你了,你可要按時完成任務啊,所有人都眼巴巴望著呢。”
衛卿笑罵:“大哥,你也來摻一腳!”想起一事,他讓衛安跟著他上樓來,問:“大嫂呢,怎麼沒見她?你們倆最近不是挺好的嗎?我結婚那天,還見你跟嫂子坐一塊兒呢。”衛安默然不語,轉身進房。衛卿忙推開門,問:“你們到底怎麼了?眼看著快好了,怎麼又弄僵了?”
衛安搖頭:“這事你就別管了,我們倆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怎麼著,現在還是怎麼著吧。”衛卿說:“大哥,你辦事有一手,哄女人可不行。我要是像你這個硬脾氣,別說娶老婆,老婆的影兒都沒有。周是那臭脾氣,我在她手底下不知道吃過多少虧呢。可是,最後還不是讓我給娶進門了麼!所以說,女人天生就要哄。嫂子再厲害,也還是一女人是不?她硬的時候你就得軟,她軟的時候你就得放下身段,打蛇隨棍上……”
說起心得來一套一套,聽得衛安直發笑,問:“你就是這樣把人家花一般的小姑娘騙上手的?我告訴周是去,不知道她怎麼治你呢!”衛卿昂首挺胸說:“哎——哥,你這什麼意思?我是在教你怎麼重新把嫂子騙上手,你怎麼好心當成驢肝肺呢。”衛安不耐煩:“行了行了,我們倆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衛卿攀著他肩頭問:“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咱們兄弟倆合計合計,天下沒辦不了的事。”他注意到衛安露出襯衫外的一截手腕淤青,忙問:“哥,你手怎麼回事?”
衛安忙拉下袖子,尷尬地說:“沒事,不小心撞到了!”撞會撞到手腕上去?明顯是被人扣住勒下的傷痕。他小心翼翼地問:“嫂子對你動手了?”所以說娶個身手了得的女人簡直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平時還得裝出風度讓著她,這日子沒法過了。
衛安冷著臉瞪他:“瞎說什麼呢!”一臉嚴肅的樣子。
衛卿心中偷笑,這確實是男人難言之恥,他有切膚之痛,至今還被周是時不時拿出來取笑。忙說:“哥,你是不是太急了?”陳麗雲很有紀律,不是個亂動武的人。
衛安臉一沉,隻催著他快走。衛卿硬是坐著不動,口裏說:“就咱們哥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有事整天這麼憋在心裏,可別憋出什麼病來。烈女怕纏郎,你隻要死纏爛打,嫂子這塊陣地遲早被你拿下……”
衛安聽他胡說八道,越來越不像話,高聲叫道:“周是,周是,衛卿在這兒說你壞話呢,你快來教訓他!”衛卿嚇一跳,咬牙切齒說:“我總算知道將人往死裏整是什麼滋味了!”
周是果然上來,笑嘻嘻地說:“大哥,他欺負我,你都不幫我教訓教訓他!”衛卿嚷嚷:“老婆,你別聽人挑撥離間,我哪敢欺負你,疼你還來不及呢。”衛安不但見死不救,還火上澆油:“衛卿這小子,我從小看到大,表麵上一套,實際上一套,陽奉陰違,他最拿手。弟妹啊,你可別被他騙了。”
周是甜甜地笑:“還是大哥英明神武。”轉身看著衛卿,挽著他胳膊說:“老公,我們回去吧,跟我說說你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我也一起聽聽。”領著他回房。她這一句老公叫得衛卿又驚又喜,不過卻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她大概是因為孩子的事跟他生悶氣呢,今晚恐怕有他受的。
果然,一關上門,周是坐在床上就問:“媽媽剛才一直問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話?”衛卿心虛,笑了一下,蹭著她說:“我媽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人家就想著抱孫子呢。你看,我們是不是也生一個?”她轉過身去不說話,心中不是不委屈。有沒有人站在她的立場想一想呢?對於突如其來的婚姻生活,她已經有點反應不過來,更何況是孩子,她一點這方麵的心理準備都沒有!
衛卿扯開她腰間的皮帶,她抬頭看他,哀求道:“衛卿,我們過兩年再要孩子好不好?我一點經驗都沒有,很害怕……”衛卿隨口敷衍,手下的動作倒是一點都不含糊,在她年輕嬌嫩的身體上燃起一場熊熊大火。周是動情地喘氣,強按住他的手:“我沒有帶避孕藥過來,你有沒有帶套……”他既然不肯避孕,那她隻好做足措施。
衛卿聽見避孕藥三字臉色就不好,心想沒帶最好。周是卻不肯了,跳起來說:“工作了一天,累了吧?洗個澡好好歇歇。”推著他進浴室了。她有點鬱悶地想,他雖說年紀不小,可是對於一個成功人士來說,三十歲的年紀正值盛年,年輕有為,精力旺盛,為什麼這麼想要孩子!
正胡思亂想,衛卿在裏麵叫起來:“西西,西西——”她忙跑過去,敲門問怎麼了。他說:“你進來一下——”都是夫妻了,她也不避諱,探頭進去。衛卿說:“你看看我後背是不是紅了,癢得很,你幫我撓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