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亦看得直點頭,心情轉好,摟著她笑說:“你看,這樣不是很漂亮嗎?人見人愛。”他心目中的她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高貴典雅。周是扯了扯肩上的絲線,動作粗魯,皺眉說:“我才不要穿成這樣,又不是去賣笑!”衛卿敲了下她額頭:“怎麼說話的!一大早發脾氣鬧到現在,你也太不像話了!”
周是甩開他:“怎麼不像賣笑的?顏色又俗,樣式又沒有新意!難看死了!”衛卿臉色也不好了:“周是,你今天故意跟我抬杠是不是!”周是本來就是趕鴨子上架,哪裏肯給好臉色,倔強地站在那兒,既不看他也不說話。
設計師小馬趕緊跳出來打圓場:“周小姐,這件禮服是今年最新款,別致新穎,顏色醒目亮麗,襯著你柔順的短發,白皙的肌膚,再合適不過了。”
周是還是不領情,硬邦邦地說:“我不喜歡!”衛卿真的生氣了,往沙發上一坐,雙腿交疊,冷冷地問:“你到底想怎麼樣?”盯著她,目光陰沉。周是咬著唇不說話,再鬧下去恐怕就要掰了!看來得另外想個辦法。轉念一想,算了算了,天氣這麼好,跟他較勁有什麼意思!悶悶地說:“我不喜歡這件衣服的顏色,我要自己選。”
小馬立馬覺得受侮辱了,說:“周小姐,我選的這件衣服是最適合你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周是仰頭說:“我更相信自己的眼光!”一臉囂張,把小馬那氣的,掉頭就走。衛卿又氣又笑地看著她,說:“行,你自己選,到時候可別搬石頭砸自己腳啊,惹人家笑話。”
周是拉著群擺,嫌惡地說:“什麼衣服,穿得跟風塵女子似的!”衛卿瞪她:“好了好了,就你話多,時間快到了,我看你自己選出的衣服怎麼高貴法!”整個店裏的人都盯著周是,她算是把大家都得罪了!
周是挑眉,切!難得倒我?這麼多年的美術白學了!帶著報複的心理,她選了件白色半袖緊身襯衫,領口係了條黑色領結,下麵大膽地挑了件黑色短褲,露出纖細修長、毫無瑕疵的美腿,青春活潑之餘,性感撩人,再換上尖頭高跟鞋,撥了撥額前滑下來的頭發,挑釁地看著眾人。
小馬雖然對周是不滿,卻不得不承認:“周小姐甚有品位。”黑白運用得恰到好處,襯衫和短褲,搭配得很出彩,險中求勝,也隻有她這個年齡的人敢這麼大膽。得知她是學美術的,小馬連聲說:“怪不得氣質高雅,品位獨特,對顏色這樣敏感,原來是碰到行家了。周小姐這樣穿,絕對豔壓全場。”
衛卿卻不願意了,看著她直皺眉頭,繃著臉連聲說:“換下來,換下來。”單是露出來的那雙美腿就讓他直流口水,滿腦遐想,更何況其他男人!穿成這樣,想招蜂引蝶是不是!
周是這下又不願意了,說:“不換,我挺喜歡這件襯衫的,黑白色加蝴蝶型的領結很有複古潮流。”衛卿毫無商量的餘地:“不管如何,給我把短褲換了,以後不準再穿成這樣!”語氣強硬。
周是趁機討價還價:“要我換也行,以後我自己的衣服自己選,你不要胡亂幹涉,我自己知道分寸。”這就是她的目的,以退為進。
衛卿頭疼不已,無奈地點頭:“行行行,趕緊換了,別再囉唆了。”旁邊幾個男人盯著她的腿,眼睛都直了!周是大獲全勝,悄悄打了個勝利的手勢,得意揚揚地另外換了條長牛仔褲,蓋住滿室春光。
折騰來折騰去,最終以衛卿的徹底慘敗收場。
兩個人趕到酒店,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大家笑鬧:“衛少,來得這麼遲,先罰酒三杯!”場麵宏大,人來人往,賓客如雲,整層樓都被包下了。有不認識的人打聽周是,待聽說是未婚妻,忙笑說:“哎呀,咱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衛少也浪子回頭了,可喜可賀!和嫂子好事將近了吧?喝喜酒的時候可別忘了請兄弟啊!”除了新郎新娘,直拿他們倆開玩笑。
言笑無忌,說得周是很不好意思,找了個借口,趕緊溜出來,躲在陽台上喘氣。衛卿那些朋友,玩笑也開得太過了,她都聽不下去。正看著外麵的風景,有人推開玻璃門向她走來。
周是回頭,暗中吹了聲口哨,大美女啊。身材高挑,玲瓏有致,腳踩三寸高跟鞋,款款走來。風姿綽約,皮膚細滑,頭發隨意披在肩上,更襯得一張瓜子臉豔若桃李,隻是看著周是的眼神冷若冰霜。
周是回頭看看,後麵沒人啊,心想:我又不認識你,幹嘛用這種仇恨的眼神看著我!那人在周是麵前停下,從頭打量到腳,冷笑一聲,挑眉說:“我以為衛卿的未婚妻如何美豔動人,傾國傾城呢。原來不怎麼樣嘛,毛還沒長齊呢!”
聽得周是勃然大怒,知道是衛卿惹下的風流賬,於是她斜靠在窗台上不緊不慢地說:“是啊,也沒什麼姿色,就年輕罷了。”
氣得那人怒目而視。周是回瞪過去,針鋒相對,毫不相讓。以為她年紀小就好欺負,別做夢了!她周是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對待同誌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