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回家(2 / 3)

衛卿冷聲說:“沒拿到駕照前,不準開車,誰的都不準。以後就算拿到駕照,也不準亂開別人的車。”他還記恨她說開李明成的車呢,見她沒說話,瞪著她說,“聽清楚了沒?”周是無力地點頭,懶洋洋地說:“聽清楚了!”委屈地想,他也太霸道了,得理不饒人,哪有這樣的?知道自己理虧,她隻敢暗暗腹誹。

衛卿搖下車窗,問旁邊車裏的人前麵出什麼事了,旁邊一人隨口說是車禍。他立即掉轉頭來瞪周是。周是隻好搖著他手臂,撒嬌說:“好了啦,以後不會了,你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她還從來沒跟衛卿撒過嬌。衛卿見她嚇得差不多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一軟,歎氣說:“可要記住教訓呀,你看,又出車禍了,幸好不是咱倆。”

周是見他不板著臉了,忙討好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酸奶?”說著就插上吸管遞給他。衛卿順她的意,勉強喝了一口。周是也不嫌,放在嘴裏接著吸,說:“我下去看看什麼時候能走。”衛卿拉住她,急忙說:“你乖乖坐著,別亂走,我去看看。”

回來時,衛卿一臉鄭重的表情。周是忙問怎麼了,衛卿歎氣道:“不是出車禍,是前麵封路了。”周是嚇一跳,忙問:“為什麼封路呀?”衛卿說:“南邊下雪了,路上結冰,所以暫時封了。”周是跳起來,急道:“那咱們怎麼辦?什麼時候能走?”衛卿搖頭,說:“不知道,得等。有可能幾個小時,也有可能一天。”周是挫敗地倒下來。

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兩個人沒辦法,隻好等。

眼看天漸漸黑了,周是無力地抱怨:“什麼時候能走呀?”衛卿哄她:“別急,慢慢等就是了,聽說雪沒下多大,應該很快就可以通路。對了,你餓不餓?車上有零食,先吃點。”見她光吃薯片,他開了瓶礦泉水給她。周是一開始搖頭,後來接過喝了一小口。

又等了兩小時,她實在忍不住,小聲說:“衛卿——我想上廁所——”一定是下午喝酸奶喝多了。衛卿聽得一愣,這還真是個難題,估計是憋不住了才說的。見有人下高速,估計是方便去了,說:“要不,我陪你一塊下去?天黑了,反正看不見。”還不知道要困多久呢,隻能這樣。周是臉皮薄,當然不肯。衛卿也由她,確實挺尷尬。

又過了一個小時,周是臉都撐白了,連話都說不出來。衛卿見她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了,忙說:“走走走,我帶你下去,可別憋出病來了。”他用手機照明,深一腳淺一腳牽著她爬下高速公路。底下是平原沃野,田間地頭還堆著草垛。衛卿將手機遞給她,說:“過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周是點頭。衛卿在車裏也等得煩了,剛好出來抽支煙,剛點上火,就見周是急匆匆向他跑來,一把抱住他腰。他忙問:“怎麼了?嚇成這樣?”周是喘著氣說:“黑,我有點怕,老覺得有鬼。”

衛卿心想,還真是小孩脾氣,笑說:“哪來的鬼?是你心裏有鬼吧。”周是搖頭,說:“我也不相信有鬼,可是那裏有墳,黑漆漆地立那裏,所以我就有點怕了。”衛卿將她抱在懷裏,安慰道:“現在還怕不怕?”周是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歎口氣說:“衛卿,我看到你,就不怕了。”她發現自己對他原來這樣的依賴,對他簡直毫無戒心,心裏忽然有點惶恐,拉著他說:“我也想抽煙……”

衛卿搖頭,打斷道:“不行,女孩子不能抽煙,對身體不好。”周是不服氣,說:“可是你也抽!”談到抽煙,衛卿才想起來,說:“那次在密雲滑雪,大半夜的,你為什麼爬起來抽煙?心裏不痛快?”

周是敷衍說:“哪有?就是偶爾想抽,就像現在。”說著手伸到他大衣口袋裏掏煙。衛卿也不阻止,周是打開一看,懊惱地說:“空盒!那你還放口袋裏幹嗎?”說著一把扔出去。

衛卿見她生氣,逗她說:“真想抽?”將手裏抽過的煙放在她唇邊。周是罵:“呸,下流!”這不等於間接接吻嗎?衛卿笑,見路旁有塊石頭,心想上去也是傻等,還不如在這兒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便拉著她坐下來,位置狹小,隻坐得下他一人,便將她圈在懷裏,親昵地抱住她,問:“冷不冷?”周是點頭,倒在他懷裏,此刻他的懷抱溫暖而舒適,是自己少女時代夢寐以求的渴望,可是又如此不安。

她拿過他手指的煙,放在嘴裏用力吸了一口,然後放肆地將煙圈噴在他臉上,斜眼看他,挑了挑眉,十分挑逗。衛卿從未見過周是這樣的一麵,原來她也可以這麼風情萬種,媚態橫生,撩人心弦,當下便忍不住,摟住她深吻。

周是很配合,黑暗似乎讓她大膽熱情,主動迎接衛卿迫不及待的激情。衛卿尚沉浸在她的甜美銷魂中,周是點著他額頭問:“我是誰?”衛卿還想吻她,周是不讓,擋著他的臉又問了一遍:“我是誰?”衛卿覺得她有點奇怪,喘著氣說:“周是,別玩了。”

周是敲了他一下,冷笑了一下說:“總算沒叫錯名字。”心想他有那麼多女人,恐怕此刻都不知道跟誰在接吻。

衛卿緊了緊她,問:“怎麼了?怎麼又不高興了?”周是手伸進他衣服裏,一寸寸向下滑,衛卿全身的火都上來了,連忙按住她作亂的手,聲音喑啞:“你再放肆,我可是不管在哪兒。”

周是沒將手抽出來,懶洋洋地問:“喜歡我嗎?”衛卿毫不猶豫點頭答:“當然喜歡。”不然不會千裏迢迢跟著來。他的吻落在她臉上、頸上、鎖骨上,溫熱濕軟,周是覺得舒服,並沒有阻止。她又問:“那到底有多喜歡?”她想知道,他對自己的喜歡與對別的女人是一樣的嗎?她承認她有些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