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裏跳下去,一定……會跌進地獄吧?那個……自己一直渴望去的地方。
食指冉冉升起,按向透明得幾乎不複存在的玻璃,站在28樓的落地窗前,易天藍清絕的臉上浮現一絲奇怪的笑意。
玻璃上隱約映襯的那個人影清淡得仿若一絲魂,最細小的風都能讓她能灰飛煙滅。
耳邊剛響起急促的腳步,還來不及收起似有思緒,黑色西裝袖管下的大手已狠狠抓住易天藍搭在窗上瘦弱的手腕,如猛禽撲食般的犀利、無情。
“想跳下去嗎?”
戲謔的男聲低低劃過靜謐的房間,卻劃不進易天藍死水般的心房。本就蒼白的臉上沒有因為男人的突然出現而表現其他情緒,如果不是漆黑的眸子有著燈光的聚焦,男人會以為此刻他抱住的是一座毫無生機的雕像。
“嗬嗬!”邪魅的笑聲中,男人的一隻手已環上易天藍纖細的腰,“怎麼了?不開心嗎?剛才酒會裏不是看到老情人了嗎?還會有什麼不開心的?”感覺懷中的人兒身形一僵,無名的怒火在男人的心底熊熊燃起,他加重了雙手的力度,不管身下那個嬌弱的人兒是否感覺到疼。
疼?也許他就是想要她疼,她有多疼,他才會有多爽!
易天藍覺得自己的手腕與腰都要斷了,不過她並不打算表現出來,甚至,她的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站立的姿勢沒有一絲改變。
男人似乎更生氣了,心底的大火已經燒到眼底,他的呼吸越發急促,右手一個緊勒,這次易天藍不得不屏住呼吸。
“你呀!為什麼一直這麼倔?”男人的左手依舊緊握著易天藍的手腕,“可是,你越是這麼倔,我就越想好好疼你。”抓住易天藍的手腕往回抽離,交握的雙手硬生生的從易天藍身上黑色小禮服的領口處伸進,直到她豐滿的胸部。
易天藍一個哆嗦,“不……”她咬緊雙唇,隨後又鬆開,“不要!”自己的手在男人的脅迫下碰觸著自己的身體,她感覺是那麼的惡心。
已經很髒了,她的身體,可她,仍想給自己保持今夜最後一點尊嚴。
嗬,三年了,三年的時間還不夠嗎?三年來,她幾乎24小時全程被桎梏在他身邊,白天,她是他全職女秘書,刀山火海,他說要去哪裏就去哪裏,她一個疑義的眼神都沒有;晚上,她更是盡職的陪上了他的床。他要的,隻要她有,她全都給。她的能力,她的青春,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