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別打。”
蔣薇聞言,動作頓了一下,瞪著虞鶴鳴問著。
“你又想幹嘛?”
虞鶴鳴神色嚴肅地望著蔣薇,沉聲道。
“我現在還沒有退伍的打算,佩佩年紀也不小了,和她分手之後我想了很多,這麼沒名沒分地拖著她確實是我的不對,我也確實不應該再耽誤她了。”
蔣薇聽著虞鶴鳴的話,眉頭緊蹙著,又坐回了椅子上,目光緊盯著虞鶴鳴,語氣中帶著絲試探。
“你小子不是外麵有別人了吧?”
虞鶴鳴麵無表情地看著蔣薇,一字一句地說著。
“我以為您應該對我不想退伍的事更感興趣才對。”
蔣薇“切”了一聲,擺擺手,說著。
“感興趣有用嗎?你25的時候我讓你退伍,你不聽,現在你30了,對部隊的感情更深了,我再感興趣,你還不是不會聽我的,反正這次不管你想不想,你爺爺那關,你就過不去。”
虞鶴鳴麵無表情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愁雲,蔣薇說的沒有錯,畢竟虞鶴鳴的父親虞衛江就是在這種國際救援任務中犧牲的,而他這次若不是命大,估計也就那麼英勇了。
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虞太忠的確不太能讓虞鶴鳴再次冒險,想到這,虞鶴鳴不禁眉頭緊鎖,這一次看來真的像蔣薇說的那般,容不得他想不想。
蔣薇看著虞鶴鳴的臉色就知道他一定在憂心退伍的事,心裏其實也不怎麼舒服,畢竟虞鶴鳴15歲就進了部隊,之後的青春期和青年期都是在部隊中度過的,若不是這次的意外,蔣薇還真不知道虞鶴鳴會不會就這麼一輩子在部隊裏呆下去了。
房間裏的氣氛一時變得安靜下來,母子二人各想各的心事,雖然想的都是一件事,但自己的心思卻又都不同。
當然,這安靜的氣氛也沒持續了太久,沒過一會兒,病房的門就被從外推開,紀潮生甩著車鑰匙滿麵笑容地走了進來,離遠了並沒看見愁容滿麵的虞鶴鳴,還十分愉悅地同他打了招呼。
“早上好啊,英雄。”
虞鶴鳴聽到紀潮生的問候,目光從床單上移到他的臉上,皮笑肉不笑地回著。
“早上好,司機。”
紀潮生一聽到“司機”二字,目光瞬間移到蔣薇的臉上,微微對著她使了個眼色,示意這是怎麼一回事?蔣薇無奈地聳了聳肩,說著。
“不用裝了,他已經知道南南回國了,也知道你幹嘛去了。”
紀潮生“嘿”了一聲,走到蔣薇的旁邊,一手放在蔣薇的肩膀上,哭笑不得的說著。
“蔣姨,你看看你,怎麼這麼不經詐,你兒子那是激你的,一個那麼簡單激將法就把你的實話詐出來了。”
蔣薇現在滿心都是虞鶴鳴退伍的事,沒什麼心情和紀潮生開玩笑,敷衍地應付了幾句,就借著去打水的印子,拎著水壺離開了病房。
蔣薇出了病房後,拎著水壺走向水房的步子越走越慢,腦子裏想著盡管虞鶴鳴嘴上是那麼說,但他和向佩佩青梅竹馬,雖然聚少離多,但好歹也在一起好幾年不是,哪那麼輕鬆就能說分手就分手的呢。
最後,蔣薇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給老向打了個電話,打過電話後,臉上才露出了個笑容,心裏想著,兒子,不用太感謝媽媽。越想越美,心情也好了起來,拎著水壺,哼著小曲,腳下生風般向水房走去。
而病房裏的紀潮生看著蔣薇明顯帶著心事離開了病房,不由對著虞鶴鳴撇了撇嘴,伸手拿過一個洗過的蘋果,在上麵用手隨意地摸了一下,便一口咬下去了大半,邊嚼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