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當初我就該讓她跑動跑西的,都是我的錯……”
石不渝安撫著情緒激動的姚發財,開口:“叔叔,不要自責了,我們先看看補救的辦法。”
“發財,你先陪嶽父,我去問問醫生……”
“我要見見媽媽!”
姚閆肅仿佛一時間滄桑了許多:“走,我陪你進去。”
“你媽媽不知道醫生下了病危書,到時候……”
“放心爸爸,我絕不會說漏嘴的。”姚發財揉了揉眼睛,抹去眼眶中的濕濡。
雖然姚發財平日大大咧咧看著很不著調的模樣,但是一遇到正事,她還是很能把握度的,就像這種時候。
姚閆肅調整了自己的心情,領著姚發財和石不渝走向依柔單獨的病房。
“依柔……”
正精神不振的依柔,努力睜開雙眸,見到丈夫身後的兩人時,不由得一驚,就要掙紮著起身。
姚發財立馬過去按住她,忍住哽咽的欲望盡量平靜地開口:“媽媽,你別動好好躺著休息就好。”
順著她手背上的吊針看去,一袋袋血漿赫然入目,令她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短短的時間,媽媽就瘦了那麼多?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臉色也蒼白很多,幾乎見不到血色。
距離上次訂婚回去,明天才兩個半月的時間,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會被下了病危通知書呢?
依柔瞅著自己女兒和女婿擔憂的模樣,嗔怪地瞪了眼領他們進來的人:“你也真是的,什麼大不了的嘛!竟然還把他們都叫回來了,這不都是上班的日子嗎?”
“媽媽,你就別管什麼上班不上班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啊!感覺怎麼樣?”
依柔不以為意地開口:“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子,三天一小病,一月一大病的,醫院都來習慣了。這次不正好女人的事情嘛!貧血了點而已,這不,輸血好了就好。”
要是有她說的那麼輕鬆,爸爸也不會那麼緊張了吧?姚發財握住她沒有紮針的手,歉疚地道:“早知道我就不那麼早告訴你我和發發發辦婚禮的事情了,要你這麼操心,我和發發發自己會辦的呀!你現在可就別想著那些了,好好修養修養……”
趁兩母女談話的間隙,石不渝悄悄出了病房,找尋到依柔的主治醫師問詢情況。
也就是姚閆肅之前說的那些,情況是有點危險,血止不住,每天都得輸血,在這麼下去,醫院的血漿都要告急。
“不夠了就去別的醫院別的市調過來,醫療費不用擔心,最好的治療給我上了!”石不渝皺眉嚴肅地開口。
“這是一定的,我們都會盡力的,”醫生開口,“隻是她先天就不好,也是我的老病人了,今年情況更差,這些先天的東西我們是無法掌控的,我們隻能盡力。”
“盡力?我要你們救回她!不過是缺個血而已,用得著這麼危言聳聽嗎?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全責!”
“是我的錯,當初我就該讓她跑動跑西的,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