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傅?你師承哪位?”
李佑抓住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出聲問道。
關巡被他的問題問得頓了一下,隨後才反應了過來,頓了下這才笑了起來。
“雖說是師父,但也不過就是個平常人,總是教我做一些平常的生意罷了,陛下大抵是不認識他的。”
所以現在說出來也無益。
就算是他說了李佑也不會認識,不過可能也是故人,反正他也不知道他的師傅到底是誰來自何處。
總歸是將他養大的人,他也懶得去追究這麼多。
隻是後來因為他師父的願望也因為師父要感念這個人所以他也要來報恩。
隻是不知李佑當初幫了自己師父什麼忙。
反正關巡知道他那位師傅的清高。
若不是幫了什麼大忙的話,總也是一句謝或者是往後再隨意幫些小忙便過去了。
總歸是不欠人東西的,而唯一讓他一直牽掛在嘴邊的永遠是李佑幫他的忙。
不過這些他一直沒問他師父是什麼忙。
不過反正想讓他幫他了了這段塵緣也是可以的。
師父當年回光返照時甚至唯一惦念的也依舊是這個恩情未曾報吧。
他師父當年曾說過自己不欠任何人的,哪怕是一點小恩小惠,他後來也會給還回去。
唯獨李佑這個人的還不回去了,所以想要關巡幫忙,也就當是還了關巡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那到底看來你師父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雖然關巡說著是師父,但是李佑在其中也聽出了一些不同的味道。
其實也不隻是那些個高官的人手下會有門徒。
平民百姓間有些手藝的師傅也是可以收徒的。
至於像關巡這種,可能是半道被人撿來收為徒弟給了一口飯吃,幫忙打打雜順道學一些手藝罷了。
他雖然不怎麼去民間閑逛,但是這些事情他也都是知道的。
他對他的地盤,尤其是長安總是在了解不過。
雖然說沒有細到那些個細枝末節的小事,但是很多固有的習俗固有的反映人們固有的心態他總是很熟悉的。
這些他總是會花很長的時間去掌握,因為他覺得很重要。
“算是吧,天色也不早了,明天還要繼續趕路,陛下若是無事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要不然身體會撐不住的。”
關巡笑著與李佑說到,這時候也確實是有些晚了。
軍帳那邊那些不用值守的士兵已經歇息下了,這下整個軍帳都靜悄悄的。
他們現在處在荒野中,又未曾有斥候回來報下一個國家的消息,所以他們現在也隻能算是行行軍途中一瞬間的安逸吧。
不過這安逸也是難得的。畢竟行軍打仗從來都是一個十分漫長的過程,也十分痛苦。
雙方都痛苦不堪言,付出眾多。
將軍和士兵都是乏累無比。
“好,你也早點睡吧。”
李佑沒有拒絕,起身整理好衣服便朝軍帳那邊走去。
這其實已經算是他養成了固定的習慣了。
身為皇帝,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儀表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