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聶兵響亮地回了一聲就急急掛了電話,一臉歉意地對剛剛弄了一桌子飯菜的牧藝說道,“對不起小藝,隊上又有新的任務了,我不能陪你吃晚飯了!”
“什麼事這麼著急,你就不能吃了再走嗎?”
牧藝臉色一凜,瞬間將手中的筷子丟到了餐桌上。
聶兵知道這妞生氣了,可也沒法哄她,隻得匆匆解釋道,“又是那個德興社的事,聽說有了重要線索,我必須得趕過去看看情況。”
“什麼線索?”牧藝似乎來了興趣。
聶兵道,“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剛剛是趙局長親自打的電話,你說我能不馬上趕過去嗎?”
“那你要去哪裏?我陪你一起去吧?”牧藝作出一臉的關心狀道。
“去楊家村,路途遙遠,你就別去了!指不定我這幾天我會駐紮在那裏!所以實在對不住了——改天我回來了,再請你吃飯吧!”
說罷,聶兵走到房門口,急急換上了大頭皮鞋。
牧藝似乎有些無可奈何了,隻得送到電梯口,衝聶兵擺擺手道,“那下次再見了——”
“嗯。”
在電梯門緩緩關上的刹那,聶兵竟有一種戀戀不舍的感覺,尤其是看到牧藝投來的目光時,他的內心就像觸電了一般,這時他不由得捫心自問:難道我已經愛上她了嗎?可是我怎麼覺得,我愛小柔還是要更多一些呢?
半個小時後,兩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在某幢樓的樓頂相對而立。
其中一個穿黑衣的女人抱拳而道,“聖主,我已經找到牛群的下落了,不過可惜,我現在還殺不了他!”
“那個牛群是不是藏在楊家村他老丈人家裏?”另一個穿風衣,戴連體帽的女人冷冷問道。
“是,您怎麼知道?”黑衣女人詫異道。
“我讓你問問題了嗎?”
黑衣女人慌忙單膝跪地,“屬下該死!”
“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還殺不死一頭窮途末路的老牛?”
“因為——葉飛又回來了,而且他也找到了楊家村!”
“葉飛?怎麼又是他!”
風衣女人一惱,口中牙齒竟咬得咯咯作響。
黑衣女人道,“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還完好如初的活著——”
說著,黑衣女人便將一個小時前的遭遇原原本本地道了出來。
風衣女人看到黑衣女人手背上的傷口時,更是黯然失色道,“早就聽說這小子飛撲克牌如甩飛鏢一樣,今日見了果真名不虛傳——還好他的撲克牌上沒有毒,不然你早就小命不保了!”
“是我一時太大意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殺了他!”黑衣女人一咬牙,竟又大言不慚地說道,“聖主,我估計那個葉飛和牛群現在還在楊家村,讓我和白衣使一起過去殺了他們吧?!”
“哼,你不知道公安局的人已經在那裏布下天羅地網了嗎?你究竟是愚不可及還是自不量力?”
“我——屬下該死!”
“記住,這幾天都不要拋頭露麵了!你的傷口最好自己處理一下,絕對不能去醫院和診所。”
“屬下謹記聖主教誨。”
不久,聶兵率著刑警隊一幹人馬悄悄到了老楊頭家裏。
葉飛跟這小子和早已趕到的林代全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就告別了牛群一家,風馳電掣地回城裏去了。
“老大,你真的確定德興社的人這幾天不會去找老牛一家的麻煩了嗎?”
鄭超這個閑不住嘴的家夥,很快又問開了。
“不敢百分百肯定,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那你為什麼還派那麼多人暗中盯在哪裏?”鄭超不解道。
葉飛解釋道,“這不是讓他們吃一顆定心丸嗎?再說了,事情也沒有絕對性可言,像老楊叔說的那樣,萬一他們又卷土重來了呢?咱們情願守株待兔,也不情願打沒準備的仗啊!”
“額,說得有道理!”
二人回到了城裏後,葉飛又去羅容家看望了羅莎;考慮到那蠱蟲怕寒的原理,葉飛製作了幾個冰袋,一旦羅莎疼癢難耐的時候,他就讓羅容給她敷一敷這冰袋,沒想到還真收到了不小的效果。
羅容看了竟是一陣感動,含情脈脈地看著葉飛道,“謝謝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去給你做。”
“不了,我已經吃過了!該走了!”
葉飛轉身就要離開,羅容一直將其送到電梯口,趁阿標沒有跟來,忽然一把將葉飛從身後抱住,輕聲呢喃道,“今晚不走可以嗎?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