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臥室大門看了一會兒,突然有些泄氣地伸手拽過被子,重重躺倒在床上。
暗自歎氣:怎麼能認錯人呢?
想到自己無意之間對著季騫叫了一聲蘭斯,鬱卿抓著被子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心口一陣鑽心剜骨的痛。
臥室外。
季騫快步走到樓梯口,一手撐著樓梯扶手,一手拿著手機,麵色格外冷峻嚴肅。
“柳暉,叫胡醫生來一趟禦勁天璽這邊的別墅。”
正坐在飛羽集團頂層秘書長辦公室內的柳暉,手中的鋼筆一頓,神色劃過一絲不自然,“總裁,是您身體不舒服,還是夫人她……”
季騫:“叫他過來給鬱卿做個全身檢查。”
柳暉:“好的,我現在就去安排。”
季騫:“還有,最近怎麼不見你提起鬱卿的事?”
柳暉沉吟了片刻,出聲道:“柳宇彙報過來的情況不多,夫人每天都是兩點一線,也沒有其他事情,所以……”
季騫冷笑:“柳宇帶著人去看心理醫生的事情,他沒跟你彙報?”
“……”柳暉啞口無言。
自家弟弟陪總裁夫人去看心理醫生這種事情,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是知道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還真不能老實承認。
似是猜到柳暉的顧慮,季騫也懶得跟他繞圈子,徑自開口:“把你知道的都說清楚,還有那個心理醫生,安排一下,我要跟他見個麵。”
柳暉愕然,總裁和夫人假結婚的事情他們兄弟倆都是知道的,兩個人結婚之後別說是一起住了,十天半個月見一次麵吃一頓飯裝裝樣子都是他們兄弟倆在撮合。
怎麼一向對夫人不怎麼關注的季大總裁,今天突然關心起自家夫人了?
“柳暉?”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明顯的焦慮。
柳暉心中有了計較,立即回道:“我這就去安排。”
柳暉一邊說,一邊打開電腦上的一份電子文檔,說:“對了,有個事情我得跟總裁您彙報一下。”
季騫:“說。”
“其實夫人的心理醫生是我三叔。”
季騫:“你說什麼???”
聽出季騫話音裏明顯的怒氣,柳暉深吸了一口氣,如實道:“其實……是柳宇碰巧在我三叔的診所撞見夫人的,不是他帶著夫人去看心理醫生。我們也是在那之後知道夫人有那方麵的問題。”
“什麼問題?”
“創傷後應激障礙。”
季騫呼吸一滯,低沉聲:“說具體。”
“具體的病情您還是聽我三叔說吧。我聽柳宇說,夫人在美國的時候就有固定的私人心理醫生,剛好那位心理醫生是我三叔的師兄,所以,夫人回國後,三叔就接手了他師兄的工作……”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鬱卿在美國的時候就有心理方麵的問題?”
柳暉抬手揉了揉額角,硬著頭皮道:“從小就……”
季騫突然出聲打斷:“行了,趕緊安排你三叔跟我見個麵。鬱卿的那些事你都給我爛在心裏,柳宇那邊給我叮囑好了。”
她望著臥室大門看了一會兒,突然有些泄氣地伸手拽過被子,重重躺倒在床上。
暗自歎氣:怎麼能認錯人呢?
想到自己無意之間對著季騫叫了一聲蘭斯,鬱卿抓著被子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心口一陣鑽心剜骨的痛。
臥室外。
季騫快步走到樓梯口,一手撐著樓梯扶手,一手拿著手機,麵色格外冷峻嚴肅。
“柳暉,叫胡醫生來一趟禦勁天璽這邊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