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1 / 3)

阿殷正低頭喝湯呢,聞言抬頭,笑著覷她,“殿下竟要謝我?是為何事?”

“京中事情多,那日端午的事情,我也聽來傳旨的人說過了。嘉德對弓馬射箭雖有些興致,卻不會去討教隋鐵衣,還有馮遠道及時趕到,那是你的主意吧?”

“是啊。定王妃機敏之名在外,殿下又不是沒聽過。”阿殷翹著唇,笑容明朗。

定王最愛她這般態度笑容,也自露出笑意,徐徐道:“倘若嘉德出事,以父皇的性子和皇後的手腕,京中局勢,不堪設想。那時即便我抗旨私自回京,怕也難以挽回局麵。”

“不然皇上怎會突然召殿下回京?”阿殷將碗勺擱下,“不過我是真沒想到,殿下回來得竟然會這樣快。箭已經在弦上,殿下可有打算?”

“先找常荀,傍晚我會入宮。”定王起身走過來,將阿殷攬入懷中,在屋裏踱步消食。

久別之下,自有許多話可說。

廝磨到午時將盡,阿殷起身往定王書房中去,屋門緊掩,依舊不許人入內收拾。

常荀應命趕到書房的時候,定王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他也沒料到定王竟然會回來得這樣快,在門口呆站了片刻,才迅速掩門,強壓驚喜行禮。

定王揮手示意他先別出聲,帶著阿殷進了內室,才挑眉道:“你也覺得意外?”

常荀難得的小心翼翼,“殿下是私自回京,還是……”

“奉旨!”定王沒好氣,示意他入座,道:“京中情形如何?”

常荀便將京中如今的情形簡略說來。先前定王府幾乎將全幅精力放在祭天的事情上,而今局勢陡然折轉,發現孟皇後和東宮真正圖謀的並不在祭天儀式,難免倉促。等他說完,阿殷又將端午那日的經過簡略說了,提起那送錦囊提醒之人時,阿殷依舊皺眉,猜不出是何人。

定王倒是眉目微皺,看向了常荀。

兩人自幼相交,不止彼此性情熟悉,對彼此常來往的人,也了解得不少。況且定王自幼長在王府,又在宮廷朝堂往來,熟諳其中習慣和規矩,經驗也不知比阿殷老道了多少。聽得阿殷說過疑惑,稍加思索,便有了猜測——謀害嘉德關乎孟皇後和東宮的成敗,所以謀事之時必定極為周密,恐怕連那金城公主都未必知道。

他在東宮安插的眼線都在外圍,不可能知曉如此機密之事。

而那錦囊提醒的言辭含糊,應當是隻知道有人要對嘉德不利,卻不知具體手段。

算遍所有可能知曉此事,又可能善意提醒阿殷的,唯有一個人——太子妃常蘭芝。

常蘭芝心性隨了其父常鈺,頗為端正,永初帝當初擇她為太子妃,一則是因常鈺中書令的地位,再則也是她心性確實比旁人端正,將來可堪母儀天下,規勸君王。東宮這兩年察覺危機後,使了不少陰狠手段,幾番鬧下來,太子妃漸漸失寵,反倒是帶著崔家投其所好的崔南鶯得太子和孟皇後看重。這也是因常蘭芝勸太子當以儲君身份行事,不可用齷齪手段,才被漸漸冷落。

阿殷正低頭喝湯呢,聞言抬頭,笑著覷她,“殿下竟要謝我?是為何事?”

“京中事情多,那日端午的事情,我也聽來傳旨的人說過了。嘉德對弓馬射箭雖有些興致,卻不會去討教隋鐵衣,還有馮遠道及時趕到,那是你的主意吧?”

“是啊。定王妃機敏之名在外,殿下又不是沒聽過。”阿殷翹著唇,笑容明朗。

定王最愛她這般態度笑容,也自露出笑意,徐徐道:“倘若嘉德出事,以父皇的性子和皇後的手腕,京中局勢,不堪設想。那時即便我抗旨私自回京,怕也難以挽回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