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再不作停留,避過禁軍耳目,七彎八拐往城南窄巷低調行去。微垂的眉眼泄出一絲笑意,羅嬌嬌是個真性情的,他在城外耽擱兩日果然等到了人,提及城裏局勢,恐怕她都沒怎麼聽清楚,就奔著他的心頭寶貝去了。
照她的話說,她當年是打不過自己沒能得手,此番非要去瞧瞧得手那個長什麼樣,也好一並順道問問是個什麼體會,畢竟她沒了機會不是。
他和太子按兵不動最後底牌就是羅氏一族,當年遷出京城,旁支下屬都有留下,隻是都再不及凝聚風光,跟羅嬌嬌是一路性子未免惹禍自然低調,可這股勢力凝結一起卻有翻天的本事。
宋啓如此迫不及待突然發難實屬意外,他與榮親王聯手詐死也是臨時為之未能通知蓁蓁,宋顯珩思及當初在彎道口的承諾,終究又是食言……眉目再次沉黯下,這些時日來的思念發酵成更深刻的情感剮磨,同樣受著煎熬。
“王爺……”同樣喬裝過的宋贇壓著聲音欣喜迎來主子,將人請進裏頭,已經照著事前吩咐作下布置。
兩炷香的時辰後,宋顯珩步出大宅往長安街最是熱鬧繁華的一處大步行去。
春燕築巢,可惜還沒搭起就叫宮娥揮著掃落,撲扇著飛走另尋住處。永和殿內,謝蓁看著方才還在呢喃的一雙燕兒飛走,依舊是一動未動地倚在窗邊,候在一旁的宮娥皆是擔憂望著。
畢竟自從前兒個起,謝大小姐就成這樣了,不說不笑,若非主上強硬說要一口一口喂,恐怕連飯都不肯吃。可這麼一坐就是半天的光景著實也瞧著嚇人。
一名小太監撩了水晶簾子進來,恭聲通稟,“謝大小姐,浮曲閣來人給您量身丈做嫁衣,您看……”
聽到自個熟悉的謝蓁才收回心神,有所反應的轉過頭去。
旁邊宮娥歡喜發現,忙是開口,“主上想讓小姐開心,特意命人去浮曲閣請師傅來,定是要做出件令小姐滿意的嫁衣。”
謝蓁轉了轉眼珠,此刻將目光落在了那名宮娥身上,不帶絲毫人氣。是麼,真是討她歡心,還是威脅她將自己的命脈攥在手裏。若她不依,浮曲閣會落個什麼下場,他是在威脅自己罷。
宮娥被她看著生寒,識趣地閉上了嘴,隻拿眼神一下一下瞟著那太監,心底有些著急的,畢竟日子已經定下了,這嫁衣可不能耽擱。
直到聽到謝蓁沙啞暗沉的允了,宮娥方是落下了心頭大石,在太監去召人進來時一塊跟著出去了。
謝蓁倒是知道她去做什麼,給那人報信,反而趁著四下無人的功夫緊緊盯著留下的紫衣宮娥。目光定定,仿佛在問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宮娥搖頭,這幾日瞧著也甚是心疼她這番模樣。
眼前霧氣再次彌漫,她也想心誌堅強些可一想到那人就止不住滾落眼淚。夜裏不敢成眠,既防著宋啓,也是不敢闔眼,一闔眼眼前浮現的就是那日夢裏的情景,一次比一次慘烈,生生磨著心智,像是要耗盡自己已剩不多的生氣。
男子再不作停留,避過禁軍耳目,七彎八拐往城南窄巷低調行去。微垂的眉眼泄出一絲笑意,羅嬌嬌是個真性情的,他在城外耽擱兩日果然等到了人,提及城裏局勢,恐怕她都沒怎麼聽清楚,就奔著他的心頭寶貝去了。
照她的話說,她當年是打不過自己沒能得手,此番非要去瞧瞧得手那個長什麼樣,也好一並順道問問是個什麼體會,畢竟她沒了機會不是。
他和太子按兵不動最後底牌就是羅氏一族,當年遷出京城,旁支下屬都有留下,隻是都再不及凝聚風光,跟羅嬌嬌是一路性子未免惹禍自然低調,可這股勢力凝結一起卻有翻天的本事。
宋啓如此迫不及待突然發難實屬意外,他與榮親王聯手詐死也是臨時為之未能通知蓁蓁,宋顯珩思及當初在彎道口的承諾,終究又是食言……眉目再次沉黯下,這些時日來的思念發酵成更深刻的情感剮磨,同樣受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