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本公主不想再見到你。”
無憂在起身的時候,還一個不穩踉蹌了幾步,宮天湛下意識的想伸手過去攙扶,終究還是想起來身旁站著的是誰,也就由著無憂自個轉身往回走了。
他自然是瞥見了宮天湛眼底的憐惜,嘴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冷笑,這就足夠了。
在往回走的時候,無憂在一個分叉路口和那群黑衣男子遇上了,他習慣性的微垂著頭讓到了一邊,等待他們先過去。
“喂,這大冷的天還跪來跪去的,待會回去了可要用熱水擦一擦才好,別落下了病根。”
領頭的男子十分熱心腸的對著無憂說,眼裏是滿滿的同情,誰讓這家夥看起來身子那麼單薄呢。
無憂詫異的抬頭看向他們,在看清他們的著裝之後,略一思索就想起來這些人是誰了,是太師府裏培養的門客,集了各地的能人異士,在訓練一番過後,在暗中的插入到朝中各部。
然而在他抬頭的那一刻,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畢竟大昌京都中魅靈還算是畢竟稀少的,都圈養於各大高門權貴的府中,他們這些普通人哪裏能夠看見啊,眼下竟然那麼靜距離的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了,大家能不激動嗎。
“我的天呀,這眼睛可真漂亮。”
領頭的大個子傻愣愣的盯著無憂,一個激動之下方言都給冒了出來,大家雖然聽不懂,可那讚歎的語氣卻是明白的。
隊伍最後的沈驍,在看見無憂抬頭的那一刻,腦袋好像被根針紮了一下,突然的刺痛一下,他眼前還有些恍惚,似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一般。
一眼掃過去,無憂在看見隊伍最後麵的沈驍之後,微微愣了一下,這個男人他記得,大昌未來的驃騎大將軍沈驍,也是他...曾經的入幕之賓袍下之臣。
他微微偏過了頭去,躲閃了沈驍看過來的目光,他心裏有些內疚,前世這個忠厚老實的男人是如何的癡情於他,又是如何的相信他,而他為了幫助白玨上位,在勸說不了沈驍幫他之際,便偷了他的兵符,從而在那一場奪嫡之爭中讓白玨脫穎而出。
“好了,咱們也該走了,別讓老大就等了。”
無憂的再次低頭,讓他們幾個大老粗以為美人是不好意思了,倒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領頭的揮了揮手,讓大家跟上繼續往前走。
在經過無憂的麵前,沈驍猶豫了一下,還是解了身上的披風下來披到了無憂的身上,略微有些靦腆的說道。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瞧你身子單薄,出來還是要多穿一些。”
無憂詫異抬頭,直直的望進了眼前這個男人黝黑耿直的眼眸裏,沈驍本就不善言辭,被他這麼直白的盯著,一張菱角分明的臉漲的個通紅,眼神飄忽了幾下撓了撓頭。
“你多保重。”說完轉身大步抬腿就要去追上其他人。
無憂慢慢的往回走,身上披風好似還帶著沈驍的體溫,還有一股屬於剛烈男子的氣味,他執起披風一角輕嗅了一下,彎了唇角笑了笑,笑意染上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