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因為平時就時不時有聚會,所以也沒有吃得太久就散了。
一群人湧到了門口,都等著酒店的員工把車從地下停車場開到門口來。
這個時候,宋文無便看見自己的車緩緩地從路邊開來,停在他的跟前,緊接著駕駛座位置的門打開來。
一個姿態婀娜風流,麵容清麗的女人從車裏邁腿出來,嬉笑著看向他:“宋總,吃完了?”
宋文無把手揣到兜裏,輕點了頭。
那邊李文源便開口嚷嚷了:“這誰?”
宋文無睬都不睬李文源,隻是走過去打算接過鑰匙,隻是女人忽然便蹭上來,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人家等你這麼久。”女人撒嬌地說著。
宋文無扶著她的腰,聲色不顯,隻是接過她手裏的鑰匙,女人唇又跟著上來,他微側了側臉,到底被她親住了。
隻是一觸即鬆,宋文無側了身道:“我來開車。”
“怎麼讓你女朋友在門外等著也不讓她上去吃?”李文源又笑著說。
宋文無回頭掃李文源一眼,才看見門口的幾個人都笑著看他,他心頭一跳,故作隨意地揮揮手:“先走了。”
車子在風雪之中揚長而去,卻是沒聽見他離開之後,李文源等人的談話。
“這跟上一次那個又不一樣了,唉。”李文源歎息道。
“他有很多個?”簡尤懵了一下。
“可不,隻是從來不往你們眼前帶而已,你們以為他談了好多年,其實一年不知道多少個。”李文源搖搖頭歎息。
“也不知道他這樣什麼時候才結婚。”
簡尤望著宋文無的車子方向,陷入了沉思,還沒想到什麼,便被何衣清這個丫頭拽著嚷嚷要回家。
……
車子裏溫度很適合,隻是氣氛卻有些凝固,讓人喘不過氣來。
宋文無開著車,一言不發,連眼睛都不亂瞟一下,隻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路,一看心情就不大好。
女人有些警惕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指尖微微絞著頭發:“宋總。”
“你不記得我說過什麼?”宋文無忽然也跟著開口,聲音冷冽得跟車外的風相差無幾。
女人混身一抖,明明臉色很難看了,卻也強撐著揚起嘴角,笑了半響發覺宋文無根本不看她,嘴角又墜了回去。
她帶著哭腔地說:“我一直記得,但是我不懂,我們不是男女朋友嗎?你跟我都談了半年了,無論私底下還是外麵都不讓我改口,還是讓我叫你宋總。”
“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你情人還是你女朋友。”
這話難免落了埋怨的意思,口吻帶著幾分幽怨和傷心,讓人發自內心的憐惜起來。
隻是宋文無向來是個不解風情的,她這分風情白白浪費在他身上了。
他冷笑:“在一起之前我可說好了,我有我的規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全點出來,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不強求。”
“你那時候接受了,現在還在搞這些小動作,是什麼意思?”
他列的第一點,就是暫時不讓別人知道,更不會帶她見朋友。
然而剛剛,她徹底違背了。
女人忽地哭了,哭得十分可憐,哽咽著:“難道,難道你就不打算讓我見光了嗎?我到底是你什麼人?”
宋文無心冷麵冷的無動於衷著,忽然車子往路上一停,道:“下車。”
女人的哭說收就收了,換做一臉愕然:“什麼?”
“下車。”宋文無不耐煩重複第二遍,冷聲說了。
女人不敢讓宋文無重複第三次,於是膽怯地抖了手,再三打量了宋文無的臉色,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車。
宋文無把一張卡丟到她身上,說:“明天不用上班了。”
女人又驚又愕然,不甘心地要追問,但車子依舊呼嘯一聲往前開了去,一點臉麵都不給。
第二天,宋文無去公司上班,剛進門助理便竄上來:“宋總,北街那個分鋪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擇個吉日去開張。”
宋文無麵無表情地一點頭,接了文件便進了辦公室。
剩下助理在門外探望了兩眼,見辦公室沒了動靜,其他人頓時一哄而上,圍住了助理。
助理看著一眾八卦的臉,聳肩努嘴:“那周秘書肯定又沒了。”
眾人笑著感慨:“我們都說她不超過半年,你看,這不真的沒了,還差幾天就破紀錄了,她也不撐撐。”
“作死,誰救得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前幾天我還看見她跟一個男人卿卿我我的。”
宋文無靠在椅子上,聽著門外的人的討論,閉眼假寐,麵容如水,波瀾不驚,無動於衷。
仿佛門外的人說的那些話跟他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