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打扮得不錯,妝容合適五官舒展端正,氣質十分出眾,不是貧困家庭能生養出來的女人。
何冬臨卻依舊冷淡,但麵上卻是溫和的,他沒有回應女人的視線,輕聲說:“有些喝多了。”
“說什麼笑話,才喝多少杯,今天這樣少?”
女人爽朗地笑笑,她抬手摻住何冬臨的手臂,把她手裏的酒杯塞到他的手裏。
何冬臨瞥了一眼手表,簡尤下意識地也瞥一眼自己的手表,上麵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
他放下酒杯,道:“喝不了了,還有,替我給你父親說一聲,我得離開了。”
女人似是有些不悅,當下皺了眉頭:“你還說來拉讚助的,才陪了一個月就堅持不住了?”
何冬臨沉默了一下,到底是堅持著:“今天特殊情況,我來之前也跟陳總打過招呼,我要提前離席。”
女人更不開心的,把酒杯一放:“那你喝完這瓶,你就走吧。”
她指了桌麵上一瓶高度數的白酒,別說一瓶,喝一半再好的酒量都得倒。
何冬臨當即皺了眉頭,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被女人堵了回去,他沒法,拿起來直接灌。
女人也吃驚了,沒想到他這麼寧死不屈,也有些又氣又惱。
眼看著何冬臨咕咚咕咚不要命似的喝完一整瓶,簡尤唰地一下站起身來,驚了她身邊的下屬還有蘇副總一跳:“簡工,怎麼了?”
簡尤準備走過去攔住何冬臨的步伐硬生生停住,幾番遲疑,最後還是坐了回去,悶悶地說:“沒。”
她從沒想過,原來何冬臨每天麵對的,會是這樣的飯局,咄咄逼人的考驗原來已經開展了一個月了,他何苦這樣?明明接受了宋文無他們的借款,他大不必這樣辛苦。
簡尤不懂,又覺得心酸,卻無能為力,生怕擾了他的計劃,最後隻能坐在位置上煩悶,明明是慶祝生日的飯局,卻吃得味同嚼蠟。
何冬臨咚地把喝空了的酒瓶拍在桌麵上,那桌的人頓時都安靜下來。
唯有那個女人心有不甘,她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一把拽住何冬臨的胳膊:“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酒太烈了,何冬臨一瓶下肚,險些就這樣暈死過去,但他勉強維持著一絲理智,隻是行動都控製不住了。
他被那個女人拽起來,有些跌跌撞撞的被拽了一下,他踉蹌著勉強站住,表情一下子就嚴肅起來:“幹嘛?”
那女人被喝醉了的何冬臨一盯,那冷冽的感覺便從頭到腳,女人愣了好一會,才磕磕巴巴地說:“跟、跟你說點事。”
何冬臨靜靜地盯了她一會,最後才緩緩地點了一下頭,又沉重又冷靜。
女人似乎也有些怵喝醉了的何冬臨,感覺整個人頓時無情無義起來似的。
簡尤看著那兩個人往一個偏僻的角落走去,她站起來,勉強冷靜的說:“我離開一下。”
然後她便跟著兩個走了過去,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他們兩個,她頓時心裏一跳,躲在一側,心裏有些虛。
他們就站在走廊裏,燈光有些昏暗,打在何冬臨的臉上,顯得有些陰暗不明,帶著酒意的眼睛明滅不定的。
“說什麼?”
喝醉了的何冬臨說話有些過分的直接,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意思,剛剛喝酒之前的婉轉和隱藏都消失不見了。
女人眼底有些羞澀地看何冬臨一眼,忽地往前站了一步,湊近了何冬臨的跟前,羞答答地抬眼:“你這麼辛苦要跟著我爸幹什麼?”
“什麼?”
何冬臨有些不解,壓低了眼睛,有幾分淩厲和銳利,甚至有些抵觸地往後退了一步。
女人一隻手忽地抬手。搭上何冬臨的胸前。
她還沒碰到多久,猛地一下就被何冬臨拽住了手,他眼底鋒芒一露,頓時聲音冷下來,猛地往後退一步:“你幹什麼!?”
女人有些怕了似的瑟縮一下,又打起勇氣來,有些害怕又強撐著:
“你何必這樣討好我父親,你跟了我,什麼榮華富貴沒有,入贅了說不定我爸的產業都是你的,你這麼辛苦,何必?”
何冬臨愣了一下,還沒回應,簡尤已經驚愕不已了。
這個女人這是……看上何冬臨了?
何冬臨顯然也愣住了,半響眼底的寒光才一閃,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像是被侮辱了似的,聲音沉聲如雷,有些震驚得顫了顫,一字一句的:
“你說什麼?!”
【作者題外話】:對不起,晚了,明天國慶,祝大家節日快樂,記得看閱兵噢,順便明天請個假,明天我也休息,不更新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