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開始毫無規律地狂吻他的臉,都是蜻蜓點水的一下下。
但何冬臨的目光卻越來越沉。
直到簡尤曖昧地親了一下他的耳後,他便呼吸都滯住了,臉忍不住地往上一揚,目光微抖著露出脖子的喉結。
簡尤下意識地湊上去。
他呼吸陡然粗重起來,分明想說什麼,但礙於還在打電話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便隻能抗拒地想扯開簡尤的騷擾,但是越扯,簡尤便越來勁。
幾分鍾之中他徹底忍無可忍地喘氣,咳了一聲,呼吸像殘破的拉風箱拉動的聲音。
“臨哥,你怎麼了?你在做運動?”
電話對麵的人是何冬臨科室裏的同事,何冬臨忍耐力是有極限的,他徹底無法忍下去的時候,喑啞地對手機說:
“在跑步,有點累,有什麼事明天說。”
然後電話便掛斷了。
手機對麵的同事:“……”
怎麼回事?大晚上的跑步?什麼癖好?
而且何冬臨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一旦說起公事來,何冬臨往往才是那個一直不肯掛電話的人。
應是能談兩三個小時。
平時科室裏的同事都很怕私人時間打電話給何冬臨談公事。
因為每次一談起來就沒完沒了的。
要不是這一次的事情有些重要,他才不會這麼冒險在這個時間打給何冬臨。
誰知道才談了幾分鍾就被掛了?
正在“跑步”的何冬臨掛了電話之後便一把捏住簡尤的肩膀,徹底控製住她不讓她亂動。
他聲如悶雷地喊:“簡尤!”
有幾分警告的意思。
簡尤定定地看著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實在是他的力氣有點大,簡尤被他鉗製著,連挪一挪都不可能。
她等著他下一句話,卻沒想到他隻是深呼吸了一下,眼看著他眼底洶湧的情緒被他硬生生壓了下去。
“工作。”他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對簡尤說。
然後便鬆開簡尤的肩膀,去把電腦搬回來。
簡尤皺了皺眉,脫口而出:“你不喜歡我?”
“……”何冬臨。
簡尤阻止了他搬電腦的動作,再次往他身上撲,結果還沒碰到他便被他拉住了。
兩個人一掙紮,有個小盒子從簡尤的睡褲袋子裏掉出來。
何冬臨不過掃了一眼便認得這個是什麼東西。
“……”何冬臨。
“……”簡尤也覺得有些尷尬。
他微微泛白的指尖夾起那盒小東西,指尖微不可查地抖了抖,他斜眼看向簡尤,嘴角的呼吸似笑非笑:
“什麼意思?”
簡尤:“……”
她劈手把那盒東西奪了回來,臉微微緊繃著,板正著臉:“沒什麼意思。”
“你買的?”他卻顯然不相信她的話,目光銳利地單刀直入。
被一眼道破的簡尤捏緊了那個小盒子,不言不語。
何冬臨目光一沉再沉,簡尤的沉默幾乎就是默認,他深吸一口氣又呼出來,凝重地看著簡尤。
很是鄭重其事地說:
“我要是想這樣根本不可能讓你去買,也不可能讓你主動,我不這樣做隻是因為我不想。”
簡尤聞言,又驚愕他的直接,又有種對他話裏的“不想”而感到不開心。
她沒有多說什麼,失望地從他腿上下來,然後抱著她自己的枕頭,轉身準備離開他的臥室。
何冬臨看見簡尤拉門的舉動,一時驚訝,忍不住喊她:“小尤!?”
簡尤腳步停住,動作也停住,最後頭也不回地說:“你果然不喜歡我。”
何冬臨愕然。
這對於他來說,幾乎是很荒謬的事情。
卻不知道簡尤怎麼得出來的這個結論。
簡尤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拉門準備走,但是腳還沒踏出去,就被何冬臨拽了回去。
順著他的力氣被猛地一帶,她整個人撲進他的壞裏。
“傻子。”
耳邊是他要笑不笑又帶了點荒唐的口吻。
“不跟你那樣做,就是不喜歡你?”他覺得好氣又好笑,不知道簡尤怎麼得出來的這個結論。
“喜歡是忍不住的。”簡尤很肯定地說。
何冬臨氣笑了,拉開她然後雙手捧起她的臉,逼她和他直視。
簡尤卻賭氣地垂下眼皮子不肯看他,但何冬臨不介意,隻是很肯定地說:
“我忍得住。”
簡尤這才愕然地抬眼看他。
他很淡地笑了一下,笑容裏都是苦澀:
“現在社會不一樣了,特別是網絡,太多教女孩子開放的言論,殊不知不加以深思的開放就是不負責任。”
“這種事,在國內,永遠都是女孩子受傷最深,我不想傷害你,等哪天你名正言順嫁給我了。”
“才是靈魂和肉體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