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伸到麵前,先是看了看,然後緩緩的個到嘴裏。
嘶~好疼。
原來...不是夢呀。
確定自己剛剛的遭遇不是夢,黛玉便又想回到空間去問問楠笙這個當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還不等黛玉重新進入空間,便聽到房間外傳來陣陣喧嘩聲。
“姑娘,姑娘,不好了,藕香榭出事了。”
“姑娘,喬姑娘不見了。”
......
聽到房外這樣的喧嘩聲,黛玉便是想要裝睡一探究竟也不能了。於是重整麵上表情的坐起身,掀開床帳朝外喊了人。
少時紫鵑便帶著兩個小丫頭走了進來,那倆小丫頭一進來也顧不上規矩禮儀直接將剛剛發現的事道與黛玉知曉。
“奴婢去叫水,本是要路過藕香榭那裏。沒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黛玉似有所悟,麵上卻還做出一副心急的模樣追問小丫頭。
“沒想到藕香榭消失了。”
“消失了?”黛玉一愣,然後從床上下來,一邊披上一件長鬥篷,一邊往外走,“怎麼會消失呢?那我姐呢?我姐怎麼樣了?”
“不,不知道。”小丫頭一邊回話一邊跟著黛玉往外走,別說臉上懵逼一片了,就是心裏還懵著呢。
回話時還時不時的轉頭看一旁的小夥伴,確認她們剛才看到的是不是錯覺。
其實藕香榭還在,她們隻是看花眼了。
黛玉垂眸朝外走,一路上遇到好多聽到消息的人也都朝著藕香榭原址行去。
人群中,黛玉看到寶釵,也看到了探春等人。不過黛玉此時還不知道用什麼神態麵對她們,於是隻做不知的繼續朝前走。
她記得楠笙說過,但凡遇到不能解決,不好解決的事,就可以用萬能的暈倒來解決。
黛玉心想,一會兒到了岸邊,她若實在演不出那種傷心,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來,那她就學楠笙暈倒好了。
別說,幸好黛玉路上有了決定,不然她要麵對的人和事絕對不是她能應付得了的。
園子裏的姑娘,府裏的太太奶奶們,但凡聽說這個奇葩消息的人或自己親自來,或派了親近心腹過園查看,黑壓壓的一群人都擠在藕香榭原址的岸邊。和藕香榭那些在岸上居住的丫頭或是你一言我一語,或是一臉驚奇的看著河床。
好好的一座九曲回廊就這麼沒了?
修得精致美侖的水榭怎麼也沒了呢?
那昨夜睡在那裏的喬姑娘呢?
人太多了,鴛鴦,周瑞家的,平兒,同喜等等的掌事丫頭和管事婆子都前後腳的出現在這裏,黛玉掃眼數了數,然後心裏有了決斷。
快走兩步,到了最前麵,然後看了一眼空空如野的原址,身子一軟就倒在了扶著她讓丫頭身上。‘
她姐上次給她裝病用的鐵丸好像還在空間裏放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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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暈倒了,自然不用麵對各色人等的盤問和觀察。而楠笙留下的丫頭和婆子們卻將昨夜的點點滴滴一遍遍的說與旁人聽。
昨夜和其他的日子沒有任何不同,無論是藕香榭還是藕香榭裏住著的姑娘。
若說不同,那就是今日連同裏麵的姑娘一道消失不見了。
薛蟠知道消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顧規矩的衝進大觀園,然後在確定他得到的消失並不是無聊的玩笑後,雙眼閉了閉,又睜開。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自語道,“她說她是天外來客,如今是,是回到天上去了嗎?”
如果光是消失個把人,還不叫薛蟠如此想。可這次是連著回廊和水榭一道消失,那就不得不叫薛蟠如此想了。
想到當年楠笙拒絕時的理由...如今竟成了薛蟠唯一能想到的解釋。
她前日還答應給自己繡個香囊。自己還說給她弄些她喜歡的舶來品......她,是真的走了嗎?
和黛玉一樣,薛蟠這一刻特別的想暈倒。
他想睡一覺,想要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睡醒了,夢就醒了,醒來後,他想要的香囊就做好了。
然而黛玉能借著她江南女兒的身型以及閨閣女兒的嬌弱來個暈倒避事,可五大腰粗,又將自己吃得精氣神十足的薛蟠那是想暈到也沒那個硬核條件,於是他便隻能站在岸邊傻傻的發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