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獄戰場的奴隸(1 / 2)

殘陽如血,莽原上一股浩浩蕩蕩近百萬的大軍向東緩慢的向前移動,隊伍的前後都是清一色的黑盔黑甲軍士,步調整齊劃一。而中間的幾十萬卻是灰色布衣,淩亂不堪將隊伍拖拉至幾十裏長。小天就在這灰色隊伍靠前的位置,因為他是這裏麵較年輕的,僅僅十五歲的年齡,在這群老弱病殘的奴隸隊伍中算的上是新鮮血液了。灰色的奴隸隊伍之所以走在隊伍中間,是為了保證行軍速度,和防止逃跑。不然你看看那些麵黃肌瘦顫顫巍巍的老頭子就占了灰色隊伍的大半,與其說是去征戰,卻仿佛是押赴刑場。

現在是公元九八七四年,小天所在的隊伍所屬於東洲大陸一個叫赤野的大國,這個國家在東洲大陸屬於超級強國了,近年來連續征戰大有一統東洲的野心,你看那漫天的黑色旗幟,一丈長銀色的長槍飄動著黑色的槍纓在夕陽下獵獵作響,這樣的大軍誰能抵擋?

夜幕漸漸降臨,隊伍停下休整,黑色的隊伍好像慢慢融入了夜色之中,沒有帳篷沒有營火,征途上一天隻有中午的一次吃飯時間,小天早已饑腸轆轆,因為他們奴隸在行軍中隻能吃些草葉樹葉,中午自己采集。隊伍是不管這些灰衣奴隸每天是否能夠起來的,倒下了就路邊一扔任其腐爛,能或者到戰場也是衝在前麵做炮灰,一戰下來所剩無幾。小天挨著別人癱在地上,疲憊不堪的仰望著天空,繁星點點在頭頂,思緒進入了空靈一樣,連思考和翻身的力氣仿佛都沒有了。思考又有什麼用呢,明天或許就要在戰場上化為一堆塵土,如螻蟻般的這一生就要結束了。

恍惚的睡夢中,小天夢見了自己的母親,父親在很小時就在戰亂中喪生,他和母親相依為命在一個小山溝裏,母親從記事起就隻教了他兩個事情,做人要正義,做事要正直。他憨厚的踐行者母親的話,九歲那年一個十二歲的野孩子欺負自己八歲的同伴,他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最後被一起揍得鼻青臉腫,倆人一起回家找媽。十二歲時看到八歲小孩欺負六歲小孩,他又一次衝出來主持正義,結果被八歲小孩用石塊砸爛了額頭,留下了頭疼的後遺症。母親也終究沒有熬到他長大,在他十四歲那年撒手病逝。無依無靠的他走出小山村,賣身為奴,最終在幾個月前又幾錢銅板被賣到這征東大軍中,去占領赤野國東臨的汴季國。或許明天小天就要走完這微不足道的一生了。。。。。

東邊第一縷陽光撒開,亢長的鹿角聲吹響,整個隊伍馬上活了起來,開始做飯進餐,奴隸們也衝向旁邊的小樹林,將葉子和地上所有綠色的有生命的東西一掃而光,最後一次吃東西了,隻要是能嚼動的就當是嚐嚐味道吧,甚至於地上的小蟲子都被人塞到了嘴裏,越是最後,人都是更眷戀生命的不是嗎,想那些躺在地上沒有起來的奴隸已經走完了征程,如果不是因為怕吃了生病,很有可能也被生吃活吞了。

當太陽照到頭頂的時候,赤野的大軍終於站在了汴季的大軍對麵,對麵汴季國傾國出動也征召了五十萬左右的軍隊,要和赤野一決高下,這一戰要麼勝利換來幾年安寧,要麼失敗亡國亡命,別無選擇。清一色的綠盔綠甲大軍倒顯得幾分決然大氣出來,雖然幾無勝算,但在這弱肉強食的世道,不生則死,個人毫無辦法。

迎上汴季隊伍,赤野大軍前隊幾十萬人馬上成扇形散開,黑色前頭部隊分散兩邊,中間灰色奴隸部隊就成了前鋒,後方殿後的成了中軍,這是赤野的一貫戰法,主將就在中軍的騎士部隊裏,雖然隻有幾萬人,那幾萬人的騎士部隊才是整個大軍的靈魂,因為他們騎得是一種叫蒼鼠的動物,這種動物速度飛快,最可怕的是生來就是生吞活咽的本能,尤其是見到鮮血後,仿佛能把一切動物吞進,高達一米六的身軀,讓人望而生畏。

兩軍相對令旗招展,先由灰色奴隸部隊向前突擊,幾十萬灰色的奴隸隻拿了一根一米來長的短矛就稀裏嘩啦的衝了上去,至少在汴季軍隊眼裏,赤野這群奴隸就是稀裏嘩啦毫無章法,無疑送死一樣,在這些奴隸心中又何嚐不是這感覺,回頭就是可怕的蒼鼠留著粘稠的唾液,發綠嗜血眼睛。向前是一片綠色的長矛,小天眼中就像產生了幻覺,對麵綠油油的大軍就是奴隸們天天吃的樹林一般有了誘惑力,衝的更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