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蟲,是地蟲,靜大人這一片都是地蟲,我們快走!”阿拉震聲道,向著吽族所在地相反的方向快速跑動了起來。
沈時靜隨之而動,她不知道什麼是地蟲,也不知道地蟲的可怕之處,但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已經被地蟲包重重圍了,隻能直麵地蟲,然後突圍出去。
地蟲巴掌大小,長著數不清的觸角,頭頂兩條觸須,軟軟的身軀卻有著鋼鐵般的尖牙,一口咬下下去能撕掉你一塊肉,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它會鑽進你的血肉,把你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荒沙之處沙地蟲,黃沙是地蟲的天下,沙蠍都要避其鋒芒。
地蟲速度極快,躥出沙子衝了過來,沈時靜一刀過去地蟲就分成了兩半在地上蠕動,幾秒鍾之後才停了下來。
其他人可沒她這速度和眼神,除了幸運躲過去的,都被撕了一塊肉,血腥味充斥在這黃沙間,吽族人背靠著背,沒有去管傷口。
沈時靜接連又殺了三隻,比起無窮無盡的地蟲這連個開胃菜都不是。
吽族人吟誦著,空氣中的小因子一點一點凝聚了起來,當落下最後一聲時,他們周身出現了一層薄薄的防護。
這層防護看著一戳就破,實際上非常堅硬,地蟲暫時奈何不了它們。
沈時靜一邊砍,一邊觀察著,地蟲數之不盡,身軀柔軟,想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它們,最好的辦法是火攻,一燒過去全部成了灰燼。
但,這火從哪裏來?
荒沙無物可燒,最多的就是這黃沙。
“啊!”一個吽族人被攻破了防禦,一群地蟲蜂擁而上迅速將他啃食的一幹二淨。
阿拉抖著幹的發白的嘴唇,怒吼著加快了揮舞的速度,殺光,殺光,他要殺光這些可惡的地蟲。
其他吽族人也在努力拚殺著,沒有說話,卻縈繞著悲傷。
沈時靜心情也不太好,雖然和吽族人相處的時間尚短,但他們對自己的擁護,固執的叫她靜大人,猶記得自己殺掉沙蠍時那個吽族人臉上燦爛的笑容。
這些地蟲都該死,該死!
沈時靜調動著小因子球,重新排序,下一秒,漫天的火光砸在了地蟲上,地蟲紛紛從他們的防護上滾落,在黃沙上打著滾,有的則鑽入了黃沙。
“走!”沈時靜果斷的道。
阿拉帶領著所有吽族人撤退,撤出了這火光範圍,火焰依然在燃燒,漫天的火雨不停的下著。
地蟲怕了。
地蟲退了。
他們,安全了。
他們該開心的,他們沒有全軍覆沒,甚至隻死了兩個吽族人,但他們怎麼高興的起來。
氣氛很凝重,沈時靜想要安慰他們,但也怕被認作是說風涼話。
“靜大人,你不是神嗎?你為什麼不早點放出了這火雨?早一點,他們就還活著,活著啊。”
阿拉:“阿青你怎麼能置疑靜大人,是靜大人救了我們。”
“是,她是救了我們,但她為什麼不救我的哥哥,為什麼?!”阿青捂著胸口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沈時靜沒和她爭辯,拍了拍她的頭,坐在了她的旁邊,入眼的都是黃沙,卻仿佛看到了另一片天地,那片天地有山有水,有溫和的小動物。
空渺的聲音響起,“人生而有靈,死不代表著消失,而是下一個輪回的開始,他隻是比你們先一步離開了荒沙。”
什麼生而有靈,什麼輪回,阿青都聽不懂,但她聽懂了最後一句,阿哥出了荒沙,出了困著他們祖祖輩輩的荒沙。
回去的路上氣氛還是有些低沉,但比那沉痛的悲傷已經好了許多。
夜裏的極寒,令人瑟瑟發抖。
沙堡裏
沈時靜看著指尖旋轉的小因子球,想起白天那場火雨,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使用了小因子,之前都是作為一股能量衝進獵物體內,搞亂它們體內的平衡,從而達到殺死它們的目的。
這次不一樣,她把小因子排列形成了火雨,那種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一通百通,接下來沈時靜跟開了掛一樣,弄出了水,形成了具有防護性的水幕,火也不單單是火雨了,還有火箭,火箭比火雨的威力更大,但數量不能比,每次隻有三支。
老人那裏有種子,她催生了種子,長出了綠植,再收獲,再催生,吽族人吃上了鮮嫩的綠植,每個吽族人都精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