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1 / 3)

雖然他意識到也許遙遠的汴京中那兩個年輕的君臣,可能是自己最危險的敵人,但是現在來說,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他首先是要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不被動搖。

“濬兒,射那隻獐子!”耶律洪基大聲喊道。

蕭佑丹和耶律濬這才發現一隻獐子慌不著路,竄到了離自己幾十米遠的地方,他也不及多想,摘弓搭箭,羽箭如閃電般射出,正中獐子大腦。幾個武士見太子射中,歡呼一聲,跑過去撿了獵物,抬到耶律洪基麵前,稟道:“陛下,太子勇力驚人,一箭竟然將獐腦射穿!”這些武士也不禁非常吃驚,畢竟耶律濬隻有十六歲而已。

“果然是朕的好兒子!”耶律洪基跳下馬來,拍了拍耶律濬的肩膀,以示讚賞。

“兒子這是遵父皇的教誨,契丹的男人,一定要是能夠上馬打仗的男子!”

“說得不錯!我就是怕你被你母後帶壞了,所以才把你帶出來,若是你去學著作詩畫畫,日後和那些南人一樣,必然壞我契丹大事。”耶律洪基笑道。

蕭佑丹聽到這父子的對白,卻不免又喜又憂,喜的是太子尚還得寵,憂的是皇後似乎不太討皇帝歡心,自古以來,皇後若不受寵,太子能安其位的,雖然不能說沒有,卻總是不多。

正在患得患失之際,遠遠一人身被重甲而入,高聲喊道:“報——”

蕭佑丹移目注視,他知道此人叫蕭忽古,本是原西北路招討使耶律薩沙部將,能夠披重甲躍駝峰而上,耶律洪基特意招他為護衛,寵信有加。這時隻聽蕭忽古說道:“陛下,南院大王耶律哈哩濟遣使來報,道南朝王韶軍前月攻克河州後,降羌忽然叛變,王韶不得不回師平叛,現在不知所蹤,細作有言其全軍覆沒者。”

“好!”耶律洪基聽到這個“喜訊”,不由喜動顏色,“讓那些羌人給南人一些苦頭吃吃,他們必能安分許多。”

耶律濬和蕭佑丹對望一眼,兩人心裏都不由流露出一絲苦笑,心知天下事哪能這般如意,這不過是沒有證實的消息。不過這時節,卻也不敢掃耶律洪基的興趣。

蕭忽古也不置可否,隻繼續報告:“敢問陛下要不要接見使者?”

“不必了,賞了他讓他回去就是。”耶律洪基揮揮手,就準備繼續上馬打獵。

蕭忽古卻似沒看見一樣,又道:“又,陳國公、參知政事張孝傑遣使來報。”

耶律洪基不耐煩地說道:“又有何事?”

耶律濬和蕭佑丹心裏卻不由緊張起來,張孝傑是興宗年間的狀元,遼國漢人最得耶律洪基寵信者,和魏王走得很近。他又有什麼事來報告?

“有兩件事,一是烏庫德寽勒統軍上報,道部人殺節度使叛亂!”

“這是什麼大事!讓魏王分兵進討!另一件呢?”耶律洪基根本不以為意。

“遵旨。另一件事,是南京來報,之前南京連續數月不雨,蝗蟲四起,近日得報,道歸義、淶水兩縣蝗蟲已飛入宋境。”蕭忽古報告事情,永遠是公事公辦的語氣,若換上別的臣子,必然大讚一番耶律洪基的聖德,張孝傑言事的劄子上,便有十分之九的話在幹這件事情。

雖然他意識到也許遙遠的汴京中那兩個年輕的君臣,可能是自己最危險的敵人,但是現在來說,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他首先是要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不被動搖。

“濬兒,射那隻獐子!”耶律洪基大聲喊道。

蕭佑丹和耶律濬這才發現一隻獐子慌不著路,竄到了離自己幾十米遠的地方,他也不及多想,摘弓搭箭,羽箭如閃電般射出,正中獐子大腦。幾個武士見太子射中,歡呼一聲,跑過去撿了獵物,抬到耶律洪基麵前,稟道:“陛下,太子勇力驚人,一箭竟然將獐腦射穿!”這些武士也不禁非常吃驚,畢竟耶律濬隻有十六歲而已。

“果然是朕的好兒子!”耶律洪基跳下馬來,拍了拍耶律濬的肩膀,以示讚賞。

“兒子這是遵父皇的教誨,契丹的男人,一定要是能夠上馬打仗的男子!”

“說得不錯!我就是怕你被你母後帶壞了,所以才把你帶出來,若是你去學著作詩畫畫,日後和那些南人一樣,必然壞我契丹大事。”耶律洪基笑道。

蕭佑丹聽到這父子的對白,卻不免又喜又憂,喜的是太子尚還得寵,憂的是皇後似乎不太討皇帝歡心,自古以來,皇後若不受寵,太子能安其位的,雖然不能說沒有,卻總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