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邊走邊商量具體事宜吧。”莎夜率先走了,而盧昊則一副淡然平靜神態看向蔡文濤和韓譚二人。他正好對上蔡文濤,蔡文濤麵含溫笑,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你看什麼?”盧昊一張臉瞬間冷了下來。
“我隻是沒有想到盧兄看起來性格直爽,卻不想心細如麻,有著這麼強的洞察力。而且反應機智,短短時間便已經想好了對策,令我佩服啊。我和韓兄還尚不知如何是好呢,慚愧啊。”蔡文濤歎息地甩甩頭。
“哼,說得好聽就是性格直爽,難聽點就是性情暴戾。告訴你,如此看我的人如今大多都已經在腳下了。”盧昊臉露一絲殘忍的譏笑,陰沉地盯著蔡文濤。
“如此說來,我還是有些慶幸啊,我目前和盧兄並沒有什麼過節。日後若有什麼地方不小心和盧兄有了什麼誤會,還望指點一二,我必定親自登門道歉。”蔡文濤誠懇地說。
盧昊看了蔡文濤許久,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日後隻要不得罪與我,自然是相安無事,如此想著的盧昊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韓譚,轉身走了。
待到盧昊走後,蔡文濤淡笑著道:“聽聞名州府與名州韓家乃是幾代關係頗好的世交?”
韓譚默默不語,看著蔡文濤,想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既然是世交,你們若有可能,早就可定下婚約,然後差不多這個時候就能水到渠成地成就百年之好了。這種事要麼就是鐵定下來,要麼就是絕無半點商談的餘地,不是嗎?”蔡文濤說完,興致高揚地扇著扇子,自顧自地笑著走了。
卻不知,沉默不語的韓譚那抱在背後的手早已抓出了幾道青紫的痕跡。有那麼一會兒,他連呼吸都停歇了。他不是傻子,從名王的幾次交談中,他隱約知道一個重要的消息。那就是,關於莎夜小姐的婚事,名天青參合了許多。
若是一般的世家,子女的婚事哪裏有他們插得上嘴的餘地,隻需要他們一句話即可。但是,那人不同,他是名王。而他的兒子更不同,是名天青。如果在青年一輩中,非要找一個他最不願意與之打交道的人,那麼那個人一定就是名天青。別人或許不知道名天青有多麼可怕,他這個從小在名州城長大的人卻是知道一些。沒錯,也僅僅隻是一些而已。而他父親也私下告誡過他,名天青並不是一個用聰明來形容的人。
但是,韓譚就是不服。雖然他知道名天青對他的評價不高,但是他一想到莎夜投入別人的懷抱,就心痛得難以呼吸。他相信他的一片癡心,一定能夠打動名州王府。
天邪靠近草叢,放慢腳步警惕地走進去。不想剛剛進了一隻腳,裏麵一道銀光襲來。還好天邪反應夠快,而且事先有所提防,不然就不會隻是劃破衣服那麼簡單了。
那人一擊不成,絲毫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當機立斷地轉身就跑。那人乘著天邪後退的片刻,和天邪拉開了一些距離。天邪正欲上前追趕,卻聽到那個事發方向傳來一聲驚喝:“果真是冥王戒!”
天邪聽到後,注意力便被分散了。這一個猶豫之間,那個身影已經跑進了巷子裏。罷了,追也不一定追得到,何不先去那邊看看事情怎麼樣了。如此想著,天邪不在遲疑,趕往那邊。
猶豫停下了追趕,呼吸變得平穩了,他問道空氣中有淡淡的揚環花清香。天邪猛然醒悟,原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