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天邪直起耳朵,好奇地準備傾耳恭聽。
“忘了。”
“你······。”
“地獄的聖歌。怎麼樣?多麼美妙的名字啊。傳說有緣人可以從歌聲裏得到宿命的啟示。”
“什麼宿命的啟示?”
天丫頭趴在桌上,打了個哈欠:“昨晚睡太晚,要不是有早飯吃,我才懶得起來呢,先睡睡吧,別打擾我。”她說睡就睡,一點不含糊,立馬就有了喧聲。
什麼宿命的啟示,莫名其妙,天邪甩甩頭,隻覺得這是她的隨口之言。名天青淡淡地舉起茶杯,似品茶,似沉思。
天邪坐下後,努力回想昨夜聽到的那首奇妙歌曲,卻是感到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楚。這是奇怪了,自己的記憶力絕不會如此不佳。那麼,就真的是那首歌有問題。地獄既是一切罪惡的歸宿,如何會有聖歌?有詛咒的話我倒是相信,天邪如此想著。
天邪有些不敢相信這樣都能睡著,便過去拍了拍天丫頭,見她不醒便捏住她的鼻子。她把頭轉了個方向酣睡,嘴巴“巴嘖吧嘖”地動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說著夢話:“黑天鵝······的羽翼······聖天使······的眼淚······星辰·····都靜止了·····。”
後麵的越說越小越含糊,天邪聽不清切了,這丫頭不會夢到了什麼奇怪的地方吧?像她這樣的年齡就有許多神乎其技的神通,應該很向往那些有神有惡魔的地方世界吧。
“昨夜歇息得可好?若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天邪老弟莫要介意”名天青微微含笑著客氣問候道。
“沒有的事。像我這種四處奔波慣了的人,有時候風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我可不是金貴的命。”天邪隨意道,見莎夜還沒到,大家都等了那麼久。但天邪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肚子有些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聲。
名天青對著旁邊的侍女道:“你快去叫小姐來,別讓大家等太久了。”
天邪可以猜到,那個小姐估計現在正在房裏賭氣吧。像電視劇裏的那些任性小姐一樣,把自己關起來絕食幾天以此抗議。想到那個性子雖然火爆了些,可本性還算善良的姑娘,不禁為她感到惋惜。這樣的一個世界小姐,竟然為了巴結那邊那個小魔鬼,巴結那個不靠譜的勞什子天啟者,被家族當犧牲品了。
似乎有注意到天邪臉上的憐憫之色,名天青含笑道:“她早上已經來過了,不過天啟者大人讓她去換一套衣服,所以才耽擱到現在。”
“那個······讓莎夜小姐當那個小屁孩的侍女,是不是有點為難莎夜小姐了?”天邪遲疑著道。
“天邪老弟說的哪裏話,能當天啟者大人的侍女是多麼榮耀的事啊。無論是大聖帝國還是天諭帝國,即便是王公貴族的公主小姐,隻怕都求之不得呢。”
天邪微微皺眉,他對剝奪人生自由的事極為不滿,道:“難道是為了星辰珠?”
“是。”名天青毫不估計地直言不諱,似乎不想做任何掩飾。
“能預知未來有如何?人活著,好好珍惜現在的一切。至於為了如何,又何必執著於結果?人生最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那個結果的過程。”天邪正色道。
“天邪老弟說得妙,果然無論才智還是見解都非同一般,他日必是舉世聞名的人物。”名天青讚賞道。
“人怕出名豬怕壯,還是低調點好。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還想安安穩穩地過上幾天舒服日子。”天邪如此說著,話裏略帶苦澀。雖然想要如此,奈何一路走來均是令人出乎意料地嘩眾取寵。
天邪無奈地拿起茶杯,端起來喝了半口,忽然看到門外進來的人,不禁一口茶水往旁邊噴出去。
“啊!要死了。要死了。”天丫頭手舞足蹈地驚叫起來,指著天邪眼射火光:“你存心跟本大人過不去是不是?本大人前輩子與你有殺父之仇,還是有奪妻之恨啊?你為何事實都要針對本大人,為·····。”
嘴巴好狠毒的丫頭,天邪隻好幹咳一聲打斷她的話:“對不起了,本大人小姐。剛才情緒太過激動,有些失控。”
原本還火冒三丈的天丫頭,忽然看到莎夜站在門口,頓時一改前態,嘻嘻笑起來:“哇,不錯,不錯。本大人眼光獨到,就知道這一套鳳羽鎧甲適合你,嘻嘻嘻。”
看著那個盯著莎夜嘻嘻傻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嘴巴還有一線口水直流而下。好邪惡,天邪心裏深深誹謗和鄙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