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難事,相信這種助人為樂,懲惡揚善之舉,他一定會答應的。不過你為何單單要他加入?難道是因為昨日的事,對墮天邪兄弟一見鍾情了?還不錯,普通之下,能配得上我妹妹的人隻怕也隻有······。”名天青含笑說著,然後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點頭。
可是話沒說完,莎夜就像被踩到的尾巴的貓兒一樣,立馬炸毛怒喝道:“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看得上那種卑鄙下流無恥,不放過任何一個占女孩子便宜的色狼色鬼?”莎夜氣呼呼地一氣說完,似乎還覺得僅僅如此似乎還不夠,揚手頓足想要再說什麼,一時卻沒詞了。隻好恨恨哼了一聲,跺了一下坐到名天青旁邊。
名天青搖了搖頭,眼裏沒有那與平常不同的沉穩成熟,隻有對妹妹單純的寵愛。對於名州城的權貴世家的老家夥來說,他們寧願被名州王痛罵一頓,也不願意被名天青溫文爾雅地訓斥。隻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名天青生氣過。而一個沒有即便生氣和憤怒都還能笑著和你說話的人,那才是可怕的。
一路上懷著一肚子壞水和陰謀詭計的莎夜破天荒地進到了這個小客棧。張掌櫃進了牢,這家客棧的東家又派了一個新掌櫃來。好巧不巧的是,這個新掌櫃是那個東家的親信,隻是暫時來管理這家客棧。他似乎見過莎夜,所以莎夜一到門口,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站著打量這家店。
掌櫃三步作兩步地快步過來,躬身行禮:“不知名小姐前來小店,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一出門莎夜就把親衛遣散了,覺得他們跟著既不自在,也沒有了遊玩的興致。想到初來乍到那幾日,急於向父王和哥哥證明自己,連連幾個晚上去捕抓凶手,都沒有好好看這個邊城。
“快把那個叫做墮天邪的人叫出來,本小姐有事找他。”莎夜似乎有些不奈掌櫃的阿玉之態,不耐煩地揮揮手。
天邪正準備下樓,就見到走廊上直奔自己的掌櫃急切不已地說有人找他。由於昨夜和名天青喝了太多的酒,現在還有些頭昏,也沒多想就跟著掌櫃而去。
看到莎夜的那一刹那,天邪也是一愣。由於醉酒剛剛醒來,頭還是昏沉沉的,一時忘了他與莎夜之間的糾葛,疑惑道:“你······找我?”
“對。城主府想要招募一些心懷俠膽正義的靈者抓捕凶手,你可要加入?一切食宿都在城主府內,不過一切都要聽同我哥哥和本小姐的差遣。”莎夜有些擔心的凝視著天邪,隻要他一部同意,就開始早就蓄想已久的正義之詞的長篇大論來諷刺他,來個激將法。
不想,天邪一愣,其實他早就想加入那個什麼隊伍以便找機會拿回手環。既然她主動前來邀請,那還省了一大堆麻煩,至少也不會被城主派人暗查底細了。所以,天邪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好。”
在天邪一愣的那一刻,莎夜還以為天邪不會同意,立即一副義憤填膺的仗勢大聲道:“你這人當真是自私自利,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無辜······咦?你答應了?”莎夜聲音忽然一頓,頓時有些臉紅起來。多丟人啊,莎夜恨不得馬上就走。
天邪本就昏沉沉的,此刻已經有些好轉。半眯著眼看向莎夜,嘴角勾出一絲邪邪的笑意:“莎夜小姐如此心急如焚地想要我加入那個衛隊,究竟是何緣由呢?”
莎夜眼神躲閃了幾下,一時不知所措:“我·····那個······。”隨即一想,不對啊,為什麼我要對他心懷歉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恩就這樣。想到這,莎夜頓時臉色如常傲然道:“沒有那麼多緣由,本小姐高興怎樣就是怎樣。既然你答應了,現在速度跟本小姐前去城主府報名。”
天邪哪裏不清楚這個大小姐是想要整自己出口惡氣,基於對她的多次冒犯和自己的目的,隻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看她雖然任性妄為,但是本性善良,想來也不會讓我上刀山下油鍋吧。
於是,天邪索性就跟著這個大小姐走了。
兩人來到貴族城區與平民城區的交界地區,這裏是最熱鬧的地方。貴族區的酒樓和客棧都是需要踩買的,還有那些權貴家族,一次踩買就是很大的數量。所以,這裏聚集了許多平民區和城外小村的人來這裏擺賣。
人多的地方,自然到處都是商機。所以長期下來,這裏是邊城最為熱鬧的街道之一。
這時,一個八歲左右的小丫頭一副奄奄一息地樣子從一條少有人走的小巷子走了出來。她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走出巷子口,小鼻子使勁吸了吸,頓時一掃剛才精疲力盡的要死不活之態,黯淡無光的眼睛雪亮逼人。
她就像一隻發瘋的野獸一般跑向不遠處的燒烤小攤子,二話不說就宛若餓死鬼投胎般大咬大嚼起來。那攤主想要說什麼,卻已經為時已晚,隻好心存僥幸地希望她有錢付賬:“小姑娘,你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