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親王?那有什麼好怕的。要知道這個國家不是親王的,而是國王的。”
“說得有理,我們就不該離開。餘叔,現在就調轉馬頭,我們回青州。”裏麵的女子說得有些暢意,似乎放開了心中的某些顧慮。
“可是小姐······。”餘叔有些遲疑不定。
“你妹聽這位少爺說嗎?淩國不是親王的,是國王的。我們既然沒有做愧對良心的事,又何必怕別人陷害?那就看看我們的國王如何解決這件事吧。”艾蘭說得快意,卻隱不住心中的擔憂。
“不知艾蘭小姐能夠告訴我事情的始末?我或許能幫到你也不一定。”
“敢問這位少爺貴姓?”
“墮天邪。”
“你既然不還怕親王,說明你的家事不比親王高也不會差太遠。但是淩國沒有姓墮的家族,也沒有姓墮天的家族,我實在難以相信你。”
天邪沉思了許久,既然到了淩國,馬上就要代替陳醫生完成他的願望,那麼就作為他的存在而活吧。思考前後,天邪才輕聲道:“其實我就是天淩隆達。”
“什麼?”餘叔和車裏的艾蘭頓時大驚而一齊叫道。餘叔目瞪口呆地看著天邪,眼裏的神情無法多變。有難以置信,有懷疑,有喜悅。
良久,裏麵的艾蘭最先冷靜下來,輕聲道:“你能證明你的身份嗎?”
“這個······我不知道該如何說。雖然這五年我可能變了些模樣,但是我想認識我的人肯定會認得。如果認識我的人都感到懷疑,那麼我想隻有一個人能夠證明我了,那就是我的妹妹凱琳。”
“你能進車裏麵來嘛?”艾蘭沉默良久才道。
“小姐,那怎麼行,萬一······。”餘叔頓時焦急起來。
“他既然是高級靈者,想要做什麼你也阻止不了不是?不過我還是有一半相信他的話,因為凱琳公主和隆達殿下的感情從小便極好。”艾蘭有條有理地說,這才打消了餘叔的不願。
“如此,就冒昧了。”天邪說完,揭開馬車前的簾子進去。撲麵而來是某種清淡的花香,馬車裏裝飾得也簡單。天邪這才看到那個叫艾蘭的女子,大約二十歲左右。長得極為氣質不凡,優雅文靜,是那種細心而不多語的安靜類型。海藍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睛,清瘦的臉頰。
她正在靜靜地看著天邪,盡管眼裏閃爍著期待。天邪慢慢地帽子脫掉,把留海理齊。
“果然有七八分相像,但是這並不為奇,天下長得相似的人不是沒有。你沒有認出我是誰,說明你不是隆達殿下。”艾蘭失望地說。
“五年前戰敗後,發生了一些事,我失去了記憶。這幾年有些記憶恢複了,但是大多數是關於我的妹妹凱琳的,剩下的一些就是我的父親和母親一起生活的記憶。我可能,隻回想了那些無法忘懷的記憶,很抱歉。”天邪愜意地說。這樣說,其實不是就是說艾蘭並不是難以忘懷的人?但是沒辦法了,隻能這樣了。
“這樣啊。”艾蘭果然有些失望地低下頭,然後才道:“天淩皇族的直係在出生一個月後會在背上落上獨有的圖騰印記,你······。”
天邪心裏也是一驚,還有這種事?陳醫生說融合了他的身體,不知道那圖騰還在不在,要是沒有那個圖騰的話豈不是露餡了?天邪難為情地看了看艾蘭,既然人家一個女孩子都不介意了,我要是不願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隻好轉過身,把腰帶解開,心裏默默念著:“一定要在啊,一定要在。我既然要幫他完成願望,怎麼能這樣?起碼也要讓我過一下當王子的癮嘛,讓我感受一下貴族生活嘛。”
艾蘭慢慢的把天邪的衣服拉下去,看到那健壯的肌肉,不由得俏臉發燙起來。直到那圖騰露出一角,她才放下心來,很快地把衣服拉到下麵。
這可把天邪嚇了一跳,就像一個被慢慢剝光的處女,最後一件衣服被瞬間拔掉的那種驚愕。他卻不知道艾蘭最先還很羞澀,因為她怕認錯人。但是一但認準了人,那麼她就會覺得這樣是理所當然的。
艾蘭用手去輕輕撫摸著那個圖騰,可把天邪嚇得身子一抖,連忙把衣服拉上去。待穿好衣服後,才紅著臉看著艾蘭:“那個······你摸我幹什麼?”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艾蘭紅著臉低頭蚊子般的聲音說。
“可以叫餘叔來確定的嘛。”天邪尷尬不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隨口道。
“沒關係的。畢竟······我們是有婚約的。”艾蘭越說越羞澀,最後幾乎沒了聲音。
但是天邪耳目何等清敏,頓時大驚起來:“你說什麼?”
“你可能忘記了,在你十六歲那一年,陛下就為我們定下了婚約。”艾蘭鼓起勇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