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雅無力地滑落在地上,她想要痛苦一場來發泄心中的那種悲傷,卻不能哭。
“答應我,無論發生怎麼樣的事,不要再哭,都要勇敢地活下去。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即便麵對多麼大的痛苦,因為那才是我喜歡的恩雅。”
天邪的話在恩雅的腦海中回蕩著,恩雅咬了咬牙,我會做到的,天邪。你也一定會做到的不是嗎?你說過要好好活下去的。
黎明的曙光開始劃破昏暗的天空,給予萬物生機的希望。
那耀眼的光明斜斜照射在城牆上,似乎想要把那個人融化了。
貝城外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都在等著看那個人的最後死刑。人們都在談論,他是犯了什麼事才被處於極刑?有人就會說是謀反大罪,然後大家都在說他真是膽大包天或者罪大惡極之類的話。
曆史永遠都是又勝利者編寫的,所以戰爭的手段都是無所不用其極。人們隻會看到一件事的表麵,很少會深究,因為那樣毫無意義。
接近午時,城牆上站滿了衛兵,城外圍滿了觀眾。就在畢賢想要揮手下令的時候,遠方傳來了浩浩蕩蕩的呼喝:“衝啊······。”
城門外的眾人先是一驚,隨即似驚鳥四散,一下子就走得幹幹淨淨了。付誌田帶來著他的一百軍隊,衝在最前麵帶領著後麵近萬的普通民眾。他們大多沒有像樣的武器,就扛著鋤頭或者拿著鐮刀之類的。
付誌田身穿了一個領軍的戰甲,意氣風發地跑到城門口一停,後麵的人全部都陸續停下。
“這個腐朽的王國將會滅亡,就讓我付誌田拉開它的帷幕。”付誌田義薄雲天地大呼著。
畢賢眼裏的不屑一顧是那麼的隨意,微微一笑:“我當是誰,原來是一隻被打得落荒而逃的喪家犬。”
“哼,今天倒要看看誰才是喪家犬。就憑你七百兵力能擋住我一萬大軍?”付誌田冷哼道。
“天邪大人,我們來救您了。”這時一個聲音把神誌不清的天邪喚醒,他睜開迷糊的眼睛,不禁一驚,東村長他們還是來了嗎?既然已經有了糧食,怎麼還會來做這樣的傻事?難道是為了來救我?天邪想要呼喊什麼,胸口一陣刺痛連一個子都說不出。
“哼哼,一群烏合之眾也敢自稱大軍。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也不用攻城了。傳我命令,大軍隨我出城殲滅反賊。”畢賢大手一揮,喝令道。
城門很快就打開了,畢賢一馬當先靈者後續的隊伍宛若猛龍直衝而入。直接殺入萬人的內部。畢賢率領他的一百親兵前去阻攔,卻是勢單力薄。
每個村裏都有一些靈者,雖然都隻是一二級的,但還算有些戰鬥力。那些普通的民眾幾乎是被靈者一揮一掃,就被打飛在地。
很快,由於武器的精糧占據優勢的畢賢部隊就變成了殺戳的主宰者。
“大家堅持住,他們人少,很快就會力氣衰竭的。”畢賢大聲說。
天邪看著這樣的場麵,隻感覺一股寒意把身體凍碎了,支離破碎。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做這樣沒有意義的事?
生命不是可貴的嗎?即便再多麼的痛苦,活下去不是才有希望嗎?